顾征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深沉如夜。
他缓缓靠进沙发里,抬手按了按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处。
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匕首的寒意,和那颗莫名悬停子弹的诡异触感。
他知道,她开始考虑离开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从她的态度来看,这里束缚住了她。
最终任务完成,系统的能量似乎也耗尽了。
她就像完成了使命的信鸽,开始寻找归巢的方向,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巢。
他留不住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清醒、独立,不想依靠任何人。
时不时蹦出来的言论,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两个人的差距。
那些偶尔从她嘴里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词语和想法,都明明白白地划清了界限。
可是,心这东西,要是不讲道理起来,理智算个屁。
他烦躁地又想摸烟,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连她不喜欢闻烟味这一点,自已都让不到,又凭什么要求她什么。
他低咒一声,把空烟盒捏扁,扔进已经溢出来的烟灰缸里。
楼上的林晚星,摊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拿着笔,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走?还是留?
留下,貌似可以继续搞事业,但风险巨大,而且迟早要面对和顾征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想想就头大。
她都能预见到未来的鸡飞狗跳,催婚、催生、家长里短、还有可能到来的内战。
救命,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人生剧本!
走呢,前途未卜,生死难料,但自由啊。
彻底的、一个人的自由!
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苟起来,说不定等系统恢复了,还能换个身份重新开始,搞点小发明,当个富婆,养几个小奶狗。
咳咳,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