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明也怕上来就给嘣了,赶紧抱头蹲地上大声说“人都被我打倒了,两个人,都是迪特。我住南锣鼓巷95号院,我叫熊光明,我是红星扎钢厂锻工。”
然后他就被按在了地上,有个人捏开熊光明的嘴,用手电照了照就往他嘴里塞了块不知道干嘛用的破布,感觉好几只大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腰带都给解开了,差点把裤子给脱了。
然后熊光明被拷着以开飞机的姿势就被拖走了,裤子都掉到膝盖了,要不是腿给绑上了,裤子得掉。
出了胡同就给他扔一辆卡车上了,熊光明感觉好几把枪对着他,开了差不多30分钟才到地方,八成是出城了,要不就是绕圈子呢。
给他屁股都冻麻了,然后又被拖下车直接扔到一间屋里的床上,几个人开始扒他衣服,裤衩都给熊光明脱了,他也不敢吭声,任由摆布。
这时候进来几个人,熊光明一看这不二哥吗,盯着他也不说话,他也不敢吱声,但熊光明看见桑熊仔细打量了他一遍然后好像长出了一口气一样。
“报告局长,我认识这个人,此次案件我申请隔离。”
“一会去我办公室说明情况,先去外面待命。”
“是”说完二哥就出门了。
“报告,嫌疑犯身上无异常,大臂受枪伤,不严重属于擦伤。”
“包扎伤口,重新给他拿身衣服换上,随身所有物品交与2科检查,然后带到第三审讯室。”说完局长转身就出了屋。
熊光明在几个人的注视下换好衣服,你们倒是把裤衩子给我呀,这玩意也藏不了东西!一身的黑棉裤黑棉袄,一股子怪味,关键还不厚,一双不怎么合脚的破布鞋,还好不脏。然后带着手铐脚镣就被押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三个人,一个人负责记录,那两个开始问询,什么基本信息啊,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熊光明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俩人又反复的问了几遍,然后负责记录的那个人拿着本就出去了,这俩人也不闲着就跟他开始聊天,一个笑眯眯的中年人什么都问,锻工辛不辛苦,有没有对象,平常有啥爱好,就是扯闲篇。另一个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就是抽着烟,眼睛好像被烟熏到一样一直眯着眼盯着熊光明看。
咱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有理,咱怕啥,随便聊。
“两位叔叔,你们是专门负责迪特的吧,你们能给我讲讲抓迪特的故事吗,我特别好奇你们斗智斗勇的故事。”话题得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老让你们问我。
也没人接茬,这时候那个一直抽烟的中年人说话了“小伙子,看你体格子挺壮实的,练过功夫吧,跟谁学的呀,练的哪路拳脚。”
“天桥宝三爷是我师父,我跟他学的摔跤,我还会点西洋拳,自己瞎练着玩的,没人教过。”
“哦?拳击是吧,这个你在哪学的呀,四九城以前没人教这个吧。”
“小时候见过洋人打架,他们自己人打,也跟咱们人打,模仿着练着玩,这玩意简单,没师傅也能练。我这体格子是扛大包扛出来的,我脑袋受过伤,医生让吃有营养的,我爹就老给我炖鸡买肉吃,脑袋受伤之前我也不胖,但我爹也没亏过我嘴,家里就我们爷俩。”
“哦,你拳挺硬啊,那俩都昏迷了,不像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我从小劲就大,要不也当不了锻工啊,之前我在粮站扛大包,我一个人能扛他们俩人的。”熊光明一脸骄傲的表情。
“是吗,这么厉害,哪个粮站啊。”
“地安门大街上那个粮站,你们到哪随便问,没一个不服的。”
一直聊的他口干舌燥,连口水都不给喝,熊光明连老熊不是亲爹的事都说了,反正这个想查也能查出来,没什么可保密的。
问了问系统时间,已经1点多了,这时候那个记录员进来了,在俩人耳边一阵嘀咕,然后又出去了,估计是连夜求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