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创造一个新系统。
而是去“唤醒”这个沉睡、被压制的古老系统。
让每一个被异化的“僵尸节点”,重新变回“超级节点”。
让土地,重新开始说话。
一周后,村委会办公室。
满身泥点的工程师们围在一起,他们面前不再是冰冷的服务器,而是一堆散乱的零件:无人机螺旋桨、微型摄像头、3d打印的塑料外壳,和几部从县城淘来的碎屏安卓手机。
“这就是老板闭关七天,搞出来的新方案?”
马克捏起一个巴掌大的、结构简陋的四轴飞行器,满脸难以置信,
“我们花几千万美金开发的重型农业无人机能干翻一个排,你现在告诉我,要用这种已经淘汰的小玩具?”
“这不是玩具。”
陈立立马反驳,他被孟远关了七天禁闭,面前只有一块白板和无数关于“群体智能”与“边缘计算”的论文。
此刻,他像一个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武学宗师。
他走到白板前,上面画满了孟远亲手绘制的、潦草却直指核心的架构图。
“老板给这个新方案起了个名字,叫——‘农业萤火’。”
他指着马克手里的“玩具”。
“没错,它廉价,脆弱,单机能力弱到可以忽略不计。成本不超过500块。”
“但如果,”陈立的语调陡然升高,
“有五百台这样的‘萤火虫’,像蜂群一样协同工作呢?”
他拿起一部被改造过的、界面极简的老人机,屏幕上只有一个巨大的红色麦克风按钮。
“这是‘农户端’。任何一个农民,不需要识字,不需要会用智能手机。他只需要按下按钮,用最土的方言吼一句:
‘明天早上,给咱家西边那块苞米地,打点叶面肥!”
“我们的语音识别模型,会把这句话,翻译成飞行指令。”
“但,这还不是关键!”
陈立的呼吸变得急促,一一扫过团队成员,指着架构图上一个被孟远用红笔圈起来的、命名为“经验权重”的模块。
“如果那个农民,多说了一句:‘今天刮的是穿堂风,药得贴着叶子打,不然都吹跑了!’”
“那么,‘穿堂风’这个词,就会被系统识别,并赋予最高优先级。飞行机群在执行任务时,会将贴地飞行这一策略的权重,置于所有预设算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