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臣带着珠珠离开,陆少安也去了公司,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苏明瑜一人时,她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凳子。
她立刻拨通了哥哥的电话,语气愤懑:"他倒是儿女双全了!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他全家都不同意。把前女友的孩子当亲女儿疼,真是个奇葩!我给他生一个亲生的不好吗?吃着苏家的红利,却防着我……"
电话那头的苏大哥叹了口气:"行了,男生大多吃软不吃硬。你就顺着他,哄着点,等有了孩子,其他都好说。"
"我凭什么哄他?而不是他哄我?"苏明瑜的声音带着委屈和不甘。
"那就要看你的本领了。"苏大哥意味深长地说,"记住,硬碰硬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挂断电话后,苏明瑜站在空荡的客厅里,望着窗外繁华的上海天际线。她意识到,在这个看似光鲜的婚姻里,她需要运用的智慧,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
陆臣并没带珠珠去公司,而是陪她简单做了个造型。
上午十点,陆臣的座驾平稳地停在了一家顶级拍卖行门口。他侧头看向身边穿着香槟色小礼裙的珠珠,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些许:“到了。”
他们被恭敬地引入二楼的独立贵宾室。深红色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外,是楼下座无虚席的拍卖大厅,室内却静谧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侍者悄无声息地送上茶点,然后躬身退下。
珠珠乖巧地坐在陆臣旁边的丝绒扶手椅上,腰背挺直,目光好奇地扫过桌上精美的拍卖图录,又看向楼下那些举牌竞价的宾客,眼神里带着观察与学习。
“喜欢什么?”陆臣将图录推到她面前,声音低沉。
珠珠翻看着,手指在一套鸽血红宝石首饰上停留片刻,又轻轻划过一幅古典油画,最终摇了摇头:“都很好看,但看看就好。”
陆臣没说话,只是拿起内部电话,低声吩咐了几句。
拍卖会平稳进行,直到那件拍品出现一套共十二颗,每一颗都色泽莹润、大小均匀的顶级粉钻,被妥善安置在一个古董紫檀木盒中。
它们在展示台的灯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泽,引得楼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
“下一件拍品,一组珍稀粉钻,起拍价二百万。”
陆臣几乎没有犹豫,在拍卖师话音刚落时,便按下了手边的竞价器。
楼下立刻有人跟进:“二百五十万。”
“三百万。”陆臣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出,平淡无波,却带着志在必得的压迫感。
价格一路攀升,很快突破了五百万。当陆臣面不改色地报出“八百万”时,楼下终于沉寂了。锤音落定,贵宾室内恢复了安静。
珠珠微微睁大了眼睛,看向陆臣。陆臣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刚才拍下的只是一件寻常物件。
紧接着,两颗浑圆莹润、散发着柔和光泽的黄色东珠被呈了上来。这次竞争更为激烈,陆臣几次加价,最终以惊人的价格将这两颗稀世东珠也收入囊中。
当拍卖行经理亲自将那个装着粉钻的木盒和盛放东珠的丝绒托盘送进贵宾室时,陆臣只是随意地指了指珠珠:“给她。”
经理立刻会意,恭敬地转向珠珠,小心翼翼地呈上:“小姐,请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