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检查完,合上病历本:"明天早上做个检查,如果一切正常,中午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谢谢医生。"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等医护人员离开后,齐司礼率先打破沉默:"明天出院直接去月子中心吧,都安排好了。"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波澜。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我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开口:"那个。。。催乳师临走前说。。。"声音越说越小,"今晚可能会涨奶。。。"
两个男人的身体同时僵住了。
我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如果只涨奶不出。。。会结块。。。还可能引发乳腺炎。。。"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嗫嚅,"最好是。。。让孩子爸爸先。。。然后再让宝宝吸。。。"
话音刚落,赵明远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齐司礼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窗台边缘。
房间里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我去打点热水。。。"赵明远突然抓起热水壶就往门外冲,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门关上的瞬间,齐司礼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我:"所以刚才。。。"
我赶紧摇头:"不是!他还没来得及。。。"
话未说完,胸口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我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齐司礼一个箭步冲过来,却在即将碰到我时硬生生停住,手悬在半空微微发抖。
"很疼?"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我点点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一刻的委屈、疼痛和尴尬全部涌上心头,让我再也绷不住了。
齐司礼的眼神软了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我:"我去叫护士。"
"别!"我慌忙拉住他的衣角,"这种事。。。太丢人了。。。"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赵母抱着一个哭闹的婴儿走了进来:"宝宝饿了,一直哭。。。"她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了然地笑了:"明远呢?这种时候跑哪儿去了?"
我和齐司礼同时别过脸去,谁也没敢接话。而怀里的宝宝,还在声嘶力竭地哭着,仿佛在控诉这个荒唐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