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言站在门口,眼神带着些许古怪之色:“师姐,我是那种不认真读书的人吗?放心吧,秦辉只会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书楼二层。
帅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又在和张熹对弈。
“你这孙女大半夜的跑你小徒弟房间里,孤男寡女,你不过问下?”帅大叔讶然道。
张熹斜视他一眼:“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想将你的这张嘴永久封闭。”
“啊!我懂了!你这分明就是想撮合你这小徒弟上门入赘啊?”
帅大叔的话,似乎加重了几分圣人要永久性封住他嘴巴的念头。
张熹的眼神看来,帅大叔吓得摸了下自己的嘴,见嘴巴还在,他立刻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不过,说点正经的,那把那个东西留在身边,这两个小家伙肯定什么问题都会去问,这种泄露天机的事情,他们问多了,到时候因果缠身……”
帅大叔嘿嘿一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打算培养这个傻小子做你的接班人?”
“天心问道这个过程,缠绕的因果越多,就越难,别到时候你归墟了,这天下就没了活着的圣人,那怎么抗住天人五衰?”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张熹平静落子。
帅大叔急躁的挠头,手里捏着黑子,不知道怎么落下,亦如他往后的人生,不知该怎么走一样。
“都说出了圣人,日子就好过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朝出圣人了,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吗?”
张熹挥了一下衣袖,身前的一面铜镜中,立刻青光闪烁,里边忽然浮现出来一家三口深夜无处安身,在一处避风的墙角缩成一团的样子。
张熹又挥动了一下衣袖,铜镜中的画面一变,是一个青壮男子,正在和门口的妻子说话的场景。
“当家的,你白天去工地上干活儿,晚上还要去巡夜,这身子骨怎么能吃得消呢?”
“放心吧,熬一熬,孩子病好了再说……”
“……”
画面又一转,是城外渡口上,正在等着搬运货物的码头工人。
“从现在起,刘老板说了,搬运货物的价钱,下降到一文钱一袋!”
“凭什么啊?之前就从十文钱,下降到五文钱,现在都降低到一文钱了?”
人群中,愤怒的声音遍地都是。
“他娘的!你干不干!不敢就滚!”凶恶的管事穿着锦衣,站在高处,冷眼看着下边愤怒的人群,啐了一口唾沫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