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家这院子底下,还有邪祟?”
这则消息如同地震一般传开,整个刚安静下去的靠山屯又再度沸腾了起来。
原本在清理着地上邪祟留下烂肉的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简直将高昌民家的院子当做瘟疫蛇蝎一样避开。
这一幕大致在李清言的预料之中。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看程奇能谈下多少价码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后,一行人便在村长家里点着灯,吃喝了起来。
乾国的风气说到底还是不错的。
底层军队以诛杀邪祟,驱逐不祥作为低得可怜的薪水之外的合法额外收入。
而底层百姓们,又非常需要底层军队的这种庇护。
所以,两者的关系自然也就很和谐融洽。
这边在吃喝着,村长也就开始谈起来了驱逐邪祟的价码。
“这邪祟现在躲在地底下不出事儿,但是时间久了,可是会影响你们靠山屯的风水。”
程奇开始了自己的忽悠:“简单来说,就是生不出儿子!村里采参客的运气变差,进山里去,找不到人参也就罢了,总会遇到邪祟,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掉小命!”
这顿忽悠直接抓住了村长最关心的两件事儿——村里的男丁,还有村里赖以为生的活儿。
这一下,村长那张老脸变得比锅底还黑!
李清言暗自给程奇竖起大拇指,是个懂得怎么拿捏村长命门的人。
老村长自个儿抿了一口酒,皱着脸思考了片刻,侧身往前伸了伸脖子:“那军爷看,多少钱合适?”
程奇一口价:“一贯钱,这没得说,我们哥几个儿见识过那邪祟的厉害,地底下藏着的邪祟只会更厉害!”
“我的爷!这一贯钱?”村长差点被呛得上不来气。
“黄王他们这一伙人可是差点把命都丢在了这里,哥几个要是没有点真本事,敢问你要这么多的钱?”
程奇端着酒杯给村长敬酒,脸上带着笑意。
村长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可否容我去和村里的人商量一二?”
“这个自然!”
程奇点头道。
这钱不是单独一家出的,而是整个村子一块儿出。
说通俗点,走的就是公账。
看着村长起身离席,屋内也没有其他的人后,李清言忍不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