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
年深冬,渤海湾的海风像淬了冰的钢针,刮过
"镇海号"
打捞船的甲板时,惊鸿睫毛上的霜花被吹成细碎的冰晶,簌簌落在杨公盘上。阿刀穿着用潜水服改做的连体棉衣,衣服上缝着从旺角地摊淘来的李小龙贴纸,手里捧着用转经筒改装的深海探测器,筒身还缠着暖宝宝:"小少爷,这玩意儿比我家鱼缸的加热棒还烫,确定能探到水下古城?"
"郑和铁卷与潮汐同频,"
齐海生身着黑色橡胶潜水服,胸前挂着刻有宝船纹样的铁卷,"冬至前的卯时潮是
龙抬头
,古城的
水门
会随潮水下落三丈。"
他的胶东口音混着海浪声,竟与更路簿中记载的
"潮汐八门阵"
节奏吻合。格桑梅朵的天珠链换成了防水的鲸骨链,链上串着的,是从波斯湾带回的楔形文字石片。
徐墨农坐在船舱内,透过舷窗望着海面的冰排,腿上盖着用郑和航海图残片改制的毛毯,手中握着从南宫镜那里缴获的青铜尺:"惊鸿,1947
年我随南海测绘队来过这里,水下古城的
子午卯酉
四门对应着《鬼谷子》的
抵巇术
。"
老人腕间缠着的绷带渗出蓝色汁液
——
那是在冰川密道沾染的古病毒残留。
凌晨三点,"镇海号"
抵达探测坐标。齐海生将铁卷浸入装有渤海海水的铜盆,铁卷突然发出荧光,盆底沙粒自动排列成水下古城的平面图。惊鸿的杨公盘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