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
年圣诞夜,西伯利亚铁路的铁轨在零下四十度的寒风中发出脆响,惊鸿裹着羊皮袄趴在软卧车厢顶部,睫毛上的霜花与杨公盘的二十八宿铜镜一样晶莹。阿刀抱着用转经筒改装的红外热像仪,筒身缠着从满洲里黑市买的貂皮围巾,屏幕上跳动的热信号显示,第三节车厢的冷藏库里藏着罗斯柴尔家族的
"冰川病毒"
样本。
"小少爷,这鬼地方比长白山还冷,"
暗卫的牙齿打着颤,"要不咱把转经筒调成
火锅模式
?我带了重庆火锅底料,煮病毒样本肯定够劲。"
惊鸿瞪他一眼,指尖抚过车厢边缘的菊纹冻痕
——
那是陆家暗桩在
1945
年苏军接管东北时留下的标记。
格桑梅朵的藏袍换成了加厚的鄂温克皮草,颈间的天珠链串着雅库特猛犸象牙碎片,正凝视着车窗外的勒拿河冰裂:"施主,河面上的冰纹是
时轮金刚
阵法的变体,罗斯柴尔在解冻
1943
年纳粹埋下的病毒库。"
她的眉心法印与冰面共鸣,竟显露出党卫军
"雪绒花"
部队的徽章。
车厢内突然传来玻璃破碎声,惊鸿翻身跃进冷藏库,看见汉斯缪勒正将装有古病毒的水晶瓶塞进密码箱,箱子表面刻着卡巴拉生命树与冰川融水的共生图案。"陆惊鸿,"
汉斯戴着防寒手套的手指在箱子上敲出摩斯密码,"苏联解体的混乱,真是释放地脉病毒的最佳时机。"
阿刀紧跟着跳下,转经筒的加热功能突然启动,喷出的热气融化了周围的冰霜:"老缪,圣诞节不陪家人喝红酒,跑西伯利亚玩病毒?我带了铁观音,咱边喝边聊?"
他掏出个镶着妈祖像的保温杯,杯底还粘着半块俄罗斯巧克力。
惊鸿的杨公盘指向冷藏库顶部的通风口,那里结着的冰柱竟形成
"天柱星"
方位:"1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