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悲伤,不是激动,这一滴的眼泪,未经同意,不问情由,私自地流淌下滴,他呆在原地。
盛如灼紧紧抱住了他。
——
裴郁臣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后也才七点,却神清气爽。
老实说,他很久没有试过如此深度睡眠了,哪怕是盛如灼在身边的时候,他也总半夜惊醒,看到她在身旁安睡才放下心。
裴郁臣从床上起来,床褥旁边乱糟糟的,空着,心脏从放松到紧绷,只一秒。
他下意识起身,鞋子也没穿,走到门口,卫浴的门被打开,盛如灼穿着鹅黄色的露肩长袖搭配黑色阔腿裤,道:“早啊。”
裴郁臣揉了揉狂跳的太阳穴,微微笑道:“早,等会我送你去学校。”
“好啊,我等你。”盛如灼嗯了一声,刷地拉开窗帘让太阳进来,她看了一会儿窗外的风景放松眼睛。
半个小时后,裴郁臣与盛如灼吃完早餐,他开车送她去学校。
他开的是低调的宾利,将车子停在校门口,还是惹得零星几个行人的注目。
裴郁臣拉住盛如灼的手,微微倾身,两个人交换了一个自然而然的吻。
裴郁臣留恋地吻从唇瓣落到她的脸颊,道:“下午三点见。”
“……嗯?”盛如灼困惑。
裴郁臣道:“你的学校邀请我演讲,我答应了,下午三点在大礼堂,你没有课,记得去。”
盛如灼道:“你做演讲,商学院的吧?”
裴郁臣道:“嗯,你来陪我。”
盛如灼撩了撩他的格纹领带,道:“会不会太高调了,你可是名人。”
“嗯,你比我还出名,”裴郁臣道:“可以公开吗?”
他的表情很认真,那股子占有欲藏在眼眸深处。
不管如何心意相通,裴郁臣此人性格已成定局,这份安全感,他是非要不可的。
盛如灼道:“公开以后离婚可就困难了哦。”
他微微掐住她的脸颊,玩笑似乎地威胁道:“你还想离婚?”
盛如灼哈哈笑,亲了他一下:“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