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昌帝对着身边那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太监开口道。小太监忙不迭的点头,躬身退下,急急忙忙的跑去外面找他的师傅苏胜平去了。半晌过后,苏胜平带着勉强染上笑意的老脸,赶了回来。“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这是奴才没能办成。”“可有说为何?”“皇后娘娘说了,自她吩咐暗卫出门至今,他并未归来。”“想来不适合蒙皇上召见,他深染疾病,以免惊扰了皇上。”皇上青筋暴起,开口连说了三个好字。“既不能让人下密令宣他入京,又不能从暗卫身上探到别人的线索。”皇上用手揉了揉额头,瘫坐在龙椅上。林启似乎也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暗卫刺杀微臣之时口口声声说到,务必一击必中,不让太子殿下忧心。”“所以微臣才会以为,是太子殿下与人串通下的手。”楚知衍眉目如画,指尖微微划过袖口,不经意间开口道:“这李将军又不是本殿下的亲娘舅。”“且本殿下一直闭门不出,自然消息不灵通,竟不知林大人已经偷偷回京已久。”林启面上一噎,开口道:“什么?李将军和三殿下还有这层关系?”楚知衍淡淡一笑,开口道:“本太子倒是想问问林大人。”“这两年来,莫非是在井底查案办公?”“太子殿下也不必嘲笑微臣,微臣刚入朝为官不足两年。”“谁与谁什么关系,微臣平日里也并不关心。”“是以消息得来的慢一些,自然没什么。”“与太子殿下闭门多年,连微臣几时回来都不清楚下相比,微臣与殿下也差不了多少。”皇上有些头疼的看着两人,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无力的挥挥手,开口道:“行了行了,你们有什么事情私下里解决。”“如今,可有能解决李若诀问题的方法?”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并未开口,看着楚知衍悠闲的模样,林启叹了口气。还是主动开口道:“回皇上,微臣以为不如召集可信大臣,连夜商讨方法。”皇上满意的点了点,脸色微微缓和道:“这个主意不错。”于是连夜召集大臣们前来商议李若诀之事。“臣以为,暂时还是按兵不动,待年后武将们一同召集入宫时,再行定夺。”“放屁,到那时候,那李若诀早就想好应对之策了”“还年后,离年后还有好几个月呢。”“若是他到时候跑了,或者想了个主意瞒天过海,难不成你去想办法?”“皇上,微臣以为直接派人带圣旨过去,召人入宫就好了。”“难不成有皇上的旨意在,他还能不从?”一位大臣“戚”了一声,开口道:“你莫不是越老越糊涂了,没听刚刚林启大人说。”“就连他带着钦差大人进去,都差点回不来,让人打的遍体鳞伤,如丧家之犬般逃了回来。”“你叫人去?叫你去?”“叫你的人去?你能保证自己去了活着回来吗?”“大人,说话便说话,扯到林某身上做什么?丧家之犬可不像是好词。”看着林启有些黑了的脸,那个大人撇了林启一眼,干笑一声,不再开口。“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若现在派人带着兵将杀过去,直接一通乱砍,把他整回来?”其中那大臣吹胡子瞪眼,对刚刚说话的大臣质问道。“你问我?我还不知道咋办呢!”“嗳?听闻李若诀有个女儿长相俊美,不如你与他和个亲,娶了那个姑娘。”“也算是替皇上解决了这烦心之事。”“我去你的!你怎么不去?你直接去给李若诀当个上门女婿。”“舍身几年,没准还能探得更多的消息,挣个头等功。”其中一个大臣,微微正了正纱帽,开口道:“回皇上,老臣以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李若诀掌西南兵马已有二十多个年头,军中将士也唯他马首是瞻。”“若是此时动他,只怕是不太是时机,不若以利益诱之,就如他所愿封他为亲王。”“待他进宫谢恩之时,再将其一把抓住,一招制敌。”“这般,岂不是要比那些个劳什子主意,好太多?”谢放(谢兮诺)之父,冷笑一声,开口道:“老大人,你不会是李若诀派来的吧?”“我怎么听着话里话外,你都在替他说话呢!”“封他亲王当当?你怎么不封他摄政王当一当,你可知道亲王带兵,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这本就是皇后的母家兄长,你以为封了亲王。”“给了他这天大的好处,他就能乖乖的听皇上吩咐?”“你年岁大了蠢笨,以为他也同你一般蠢笨?”那位老臣气的脸色发青,开口道:“谢放,天地良心,我是真心实意为着皇上着想!”“你竟然如此污蔑于我,你该当何罪!”“我该当何罪?我看分明就是你与李若诀等人蛇鼠一窝,企图为他求情!”“你可知有多少人无辜命丧他手?感情不是你的儿女,不是你的父母,你就不在意了?!”“也是,老大人如今已到垂暮之年,难道还要让自己受过的痛,让旁人也受一次吗?”那老臣听完,气的脸色有青转白,再由白转黑。他抡起胳膊,对着谢放方向就过去了。“谢放,你这个混账,你看我不打死你!”谢放边跳边往沈丞相身后跑,边躲边开口道:“你年岁大了,我不与你计较!”“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谢放征战沙场多年,还怕你一个文臣?”“老头,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你…”老大臣气的浑身发抖,却说不上一句话来。沈丞相扯了谢放一下,开口道:“差不多行了,皇上看着呢。”谢放对着那个老大臣冷哼一声,不再开口。楚知衍看了看两人,微微一笑,用手不经意间正了正衣袍。一名武将便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