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忏悔自己所做的罪过,为亡灵祈福,无诏不得出宫。”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确实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这般处置。虽说皇后犯下的罪过罪无可恕,可她背后毕竟有李将军和三殿下撑腰。那焦人宫可是以前李美人自杀的地方,那个地方死了多少人。更何况,那的宫殿早已破败不堪,前些年,那些受罚的妃子都被幽禁于此。这样做,和把皇后囚禁在冷宫有何区别。楚知实一听,面色突然大变。赶忙跪地求情,开口道:“求父皇开恩。”“此时绝不是母后所为,求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一定彻查此时。”“还母后清白,也会给丞相府一个交代。”庆昌帝看他一眼,冷冷开口道:“此事人证物证都在,你让朕还有什么好说的。”楚知实面露痛苦之色,开口道:“父皇,她可是母后,是国母啊!”“您与她夫妻三十余年,她什么样的脾性您还能不知道吗?”“母后最是善良敦厚,平日里最信佛祖,她连一根蚂蚁不都敢碾死。”“又怎么会起这般心思啊父皇,求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给母后一次机会。”“儿臣定会查明真相,给父皇和丞相府一个交代。”庆昌帝面露不悦,开口道:“认证物证俱在,就是皇后此刻在场,也容不得她狡辩。”“楚知实,你乃庆昌国的三殿下,又是皇后的亲子。”“你这时候理应避嫌才是!平日里你先生教你的那些,都学到哪里去了!”楚知实依旧坚持不懈道:“父皇,您有没有想过,或许背后之人。”“就是想让李家和丞相府反目成仇,互相争斗,或许,或许是有人栽赃到母后身上。”“想撺掇母后与沈丞相两败俱伤啊,鹬蚌相争,渔人获利。”“儿臣请父皇三思,收回成命!”“朕已经下了旨意,难不成你还想让朕收回去吗?”“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此事究竟如何,都摆在眼前,还容不得你置喙!”“如今朕不惩罚于你,已经算是极大的开恩了,还不赶紧给朕退下!丢人现眼!”庆昌帝大声开口训斥道。楚知实面色微白,浑身气的发抖,心中暗暗咬牙,努力压下自己心底的怒气。“儿臣这就告退,父皇息怒!”他微微躬身,甩袖而去。不顾沈香云的呼唤,不顾身后一众大臣的想法和庆昌帝逐渐转黑的脸色,快步出了丞相府的门。庆昌帝看着沈妙言,余光扫过一干大臣。他沉声开口道:“皇后那,朕已经处置了她,算是给了丞相府和众卿一个交代。”“朕也累了,剩下的人,也都是你丞相府的人。”“你府上的人,自是随你自己处置吧,只是,沈香云毕竟算半个皇室之人。”“即便是妾,也是皇子府中的妾,沈妙言,你可听明白了?”沈妙言挑挑眉,开口道:“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女留下杀人凶手。”“自是因为是皇家之人,臣女便要给她留着面子,不能处置了?”说完,她看着庆昌帝铁青的脸,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一旁的楚知衍,借着拿巾帕,宽大袖袍内的手,轻轻扯了下她垂在侧面的手。沈妙言明白他的示意,心中也知不能把庆昌帝逼的无路可退。否则,也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满与反扑,到那时反而不好。于是她咽下心中的话,再次点点头道:“不过,臣女也不是个不懂事的。”“皇上有仁有义,又替臣女做了主,臣女自是心中有数,还请皇上放心。”庆昌帝闻言,脸色由阴转晴,看着沈妙言面色缓和,微露笑意的点点头。“剩下的事,你便自行处置,只要不闹的太过分,便随你罢。”说完,便率先领着一群人,迈出了丞相府的门。楚知衍慢悠悠的起身,看着沈妙言道:“晚上做清蒸山药鱼。”沈妙言有些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随即点点头。沈妙言目送一群人离开后,转身坐在了院中小厮刚刚搬来的躺椅上。她目光冷冽的看着李若雅母女两人,开口道:“我一直都知道。”“从一开始本小姐就知道你们做了些什么,可惜了。”“即便本小姐给了你们机会,如今看来用处也不大。”李若雅先是一愣,随后目露愤恨之色,开口道:“所以,你开始就知道了。”“你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了看我们母女两个笑话。”“就是为了让我们母女二人陷入这等绝境之地。”“然后再对我们落井下石,肆意侮辱吗?”“原来你早就等着这一天了,是你故意冷眼旁观的,沈妙言,你真恶毒。”“枉母亲儿时疼你一场,你竟还恩将仇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沈香云目露愤恨,眼中恶毒满满,满脸扭曲之色。“本小姐真是觉得,厚面皮这几个字,被你沈香云从身上解释出来了。”“本小姐恶毒,本小姐没有心,本小姐故意冷眼旁观你们这一切。”“分明就是你们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想着力争身份权势。”“想把荣华富贵攥到手中,一个做着春秋大梦,想飞上枝头当金凤凰。”“原本本小姐也不觉得你们有什么,毕竟,像你们这般不知自己斤两却痴心妄想的大有人在。”“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着别人起了歹毒的心思。”“这丞相府本就不适合你们,可你们却想鸠巢雀占。”“心底打着本该不属于你们的东西,自小便费尽心思的搓磨于本小姐。”“若不是本小姐命大,只怕是死在哪里,都无人知晓。”“你们竟还能这般大言不惭的说出这般话,真是让人耻笑!”“我母亲的账,本小姐自然要和你们算清楚。”沈妙言对着小厮挥手,一旁的人立马将李若雅摁在了长凳上。“你要做什么?沈妙言!你敢动我!”“沈妙言,我以三侧妃的身份命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