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偏偏就不入她的意。她刚想要开口拒绝,看沈妙言一脸坦荡的模样,又随即心中想到。自己如今的手感确实不错,这样答应了,也不是不行,最重要的是。让众人看到,即便沈妙言再怎么改规则,她也能赢。一旁的楚晗悄悄开口道:“沈姐姐,你真的有把握能赢吗?”沈妙言转头问她:“什么?”谢兮诺开口道:“她是问你,能赢吗?”沈妙言摇摇头:“我不会投壶。”“什么?!”两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沈妙言坦荡的点点头,继续心情极好的看着铁木英的表演。与此同时,马厩不远处的屋旁,林书砚刚出门往比赛的那边走。转身就与看马的南疆公主碰了个正着,他面皮一紧,接着转过身就要往回走。“林书砚,你给我站住!”林书砚只当做没听见般,迅速往前走去。“林书砚,本公主见你呢!你给本公主站住!”林书砚见实在逃无可逃,只得转过身来,有些无奈的开口道:“公主找我有事?”“林书砚,你要不是做贼心虚,你看见本公主跑什么?”“没有啊,我…我怎么会看见公主就跑呢?”“我是一时没听见。”“没听见?林书砚,你打量着蒙本公主吧?”“就你那些花花肠子,都没放到正道上。”林书砚摇摇头,开口道:“哎?公主,你若找我有事,你便说事。”“你可不能这样平白无故的污蔑人啊。”“我自问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公主之事,当年也只是因为情况紧急。”“当时公主不也是假死欺骗了我吗?你我算是扯平了。”“你又何必这般纠缠于我呢?”南疆公主一听,来了火气:“我纠缠于你?”“要不是你把我的锦盒拿走了,我纠缠你做什么?”“林书砚,你抓紧还给本公主。”“我说你讲不讲理,当时是你重伤假死,将锦盒塞到我手里的。”“还惹得我差点命丧当场,一路被人追杀,如今时隔几月有余了。”“我被人追杀时,锦盒就已经丢在路上了,这好几个月发生了何事。”“谁又能清楚?锦盒有没有在路上被捡走,我也不知道啊。”“当时我只顾着自己的小命,具体丢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不若公主还是自己去找找吧,十年二十年,总会找到的。”“总比在这里抓着我不放,白白浪费时间来的好很多吧!”“你…林书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去江南被人刺杀,就是为了将当时埋起来的锦盒取出来。”“林书砚,你究竟将本公主的锦盒给了谁了,你心里必然是有数。”“锦盒当时确实是没了,公主若是不信,我也没有法子。”“还有,公主还是莫要纠缠于我了,让旁人看见了。”“本世子就是长满嘴,也说不清了,还请公主自重!”“自重?你当时扒本公主衣服的时候,怎么不说自重?”林书砚冷下脸,开口道:“当时究竟是真相如何,你我心中都清楚。”“公主何必这般扯着不放呢,当时我究竟是为了扯了你的衣服轻薄于你。”“还是为了给你疗伤看伤口,偷偷给你身上唯一仅剩的还魂丹喂入你口中。”“你心中必然也清楚,你虽是假死,可未必没有察觉本世子做的事。”“你一个女子,本世子不欲在众人面前于你计较。”“可你也要适可而止,若你是觉得本世子好欺负,那可就错了。”说完,他对着南疆公主步步紧逼,开口道:“当年,本世子握刀杀人的时候。”“公主还不知道在公主府的哪个院子里扑蝴蝶呢。”“林书砚,你…你放肆!”说着,就抬起了手。林书砚随即伸出手,捏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翻下张开。南疆公主手中的药粉末便落在了地上。“本世子平日里虽性子随性了一些,可也不是让南疆公主用来污蔑的。”“更不是你想打边打的,今日我且不与你计较,但事不过二三。”“再有下次,小心你的手!”林书砚松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疆公主低下头,看着脚尖不说话,良久后,她才默默的往回走去。只是,细看之下,眼眶处有些湿润,眼圈也有些发红。她看着林书砚远处走去的背影,自嘲一笑,喃喃开口道:“我这般做,究竟是有何缘由。”“难道你心中真的不清楚吗?”沈妙言这边,看着铁木英再次戴上了蒙眼的布条。动作流畅的拿起箭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后抬手,感受着壶的方向。用力一掷,手中的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落入了离壶心最近的壶筒里。众人又一阵欢呼叫好声。铁木英再次伸手接过身边人递来的第三支箭,同样在手中转了圈。抬手便扔了出去,箭身在壶口上微微卡了一下,顺势落了下去,进了壶心口。“厉害啊,厉害,不得不说,这个女真部落的骑射确实是厉害。”“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这女真部落的公主,有两下子。”“厉害啊,咱们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热闹的投壶呢。”“是啊是啊,你看,沈妙言要害怕了。”“哼!依本郡主看,沈妙言此刻怕是快要吓得尿裤子了吧。”韩明媚从旁边挤出来,声音中带了点尖酸刻薄。“明媚,别这么说妹妹,妹妹想来心中也是后悔的。”“后悔?哈哈哈哈,明明是她恬不知耻的勾搭太子殿下。”“还要不自量力的和铁木英公主比试,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铁木英再怎么说,也是女真部落的公主,女真是马背上的国家。”“最爱骑马射猎,她叫嚣着和铁木英比,她能赢?”“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罢了!”“要是本郡主,抢了别人的心上人,早就躲起来没脸见人了。”“她倒好,竟然还好意思答应与你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