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会对父皇下手的,这件事有没有什么误会?”毛二蛋一时被楚晗问的有些愣,待反过神来。他才讪讪一笑道:“公主,公主殿下,且听属下一言。”楚晗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急切。随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抱歉,是我太心急了,你接着说便是。”“这个…韩贵妃…韩贵妃她可能…可能和侍卫交往过敏,两人暗地里牵扯不清。”“并且…并且今日属下刚刚去查看了韩贵妃的一双儿女。”“让外面的医师验过了,这…不是皇上的血脉。”“那个侍卫,属下也派人去盯着了,可以确定,他经常与韩贵妃私下悄悄接触。”“而且,韩贵妃与他…两人…两人不止一次…”毛二蛋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楚晗的脸色。只见楚晗面色如常,只仅仅攥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也只是一瞬间,她将手缓缓从茶杯上挪开,开口道:“沈姐姐。”“你是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吗?”沈妙言摇摇头:“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却可以帮你解了眼下的困境。”“那父皇…父皇那边。”“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忍瞒着庆昌帝,所以,我要你做的很简单。”“那便是寻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却又不能直接将事情捅到他的面前,以免让他反应过来,伤及你自身。”“沈姐姐的意思,我懂了。”“其实,这件事即便我不告诉父皇,也没什么。”“对父皇而言,他并未有多喜欢后宫的那些人。”“只是在平衡前朝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牵制而已。”“但身为父皇的妃子,不顾父皇的颜面,私下不检点,德性有亏。”“也确实不该,父皇最是看中颜面,这件事情若是让父皇知道了。”“那这整个韩国公府,只怕便要在这长安城内消失了。”沈妙言微微点头道:“你只需到时候,让皇上知道此事便可。”“随后便有人向庆昌帝举荐韩国公府内的二小姐,韩明媚去和亲。”楚晗有些不解,蹙眉道:“沈姐姐,即便是出了韩贵妃之事。”“父皇恨毒了韩贵妃,也不可能拿和亲大事开玩笑。”“宫中就只我与楚娇娇两位公主,即便是父皇同意,可那拓跋王能同意此事吗?”沈妙言对她安抚一笑,开口道:“宫中公主,众人皆知的是两位。”“可真正有几位,众人谁又会真正知道,真正在乎呢。”“左右是送去拓跋,今世都不会再回庆昌了,无论是谁,只要不是他们自己的儿女。”“想必,只要皇上下了旨意,也没人敢出来置喙些什么。”“至于公主这个身份,无非是庆昌帝顺手下个旨意的事情。”楚晗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点点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事情便好说了。”“只是,我与拓跋族的小王子,在宴会上早就见过面了。”“他若是知道我们打得这个主意。能同意吗?会不会当场便揭发我们。”沈妙言摇头道:“他只是带着拓跋王的和亲命令而来,随意娶一个公主回去便是。”“回去后,也是纳入拓跋王的后宫,和他并无任何干系。”“想来,只要是庆昌的公主就好,娶哪一个对他来说,也都无关痛痒。”“就像迎亲仪仗般,作用便是带着拓跋王的诚意而来。”“保证和亲公主能安全无虞的被送到拓跋便好,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可…沈姐姐,万一…万一父皇和拓跋小王子,有一个不同意的呢。”“我实在是怕极了,若是他们不同意的话,我到底还是要被送去和亲的。”“无妨,与其这样,那不如直接让拓跋小王子自己替他的父王选个和亲公主不就是了。”“若是他当着众人的面,说看上了韩国公府家的二小姐。”“你猜猜看,前有韩贵妃让你父皇的颜面尽失,他会不会同意这桩和亲之事呢?”楚晗松了口气,轻松一笑道:“不错。”“若真是由拓跋小王子亲自为父选妃。”“父皇既能将恨到心里的韩贵妃狠狠报复回来,找回自己的颜面。”“又能借此惩戒韩国公府,届时韩贵妃若真为了保全林国公府。”“将罪责全都揽到自己身上,那也可借韩明媚一事给众大臣一个警醒。”“既能帮他自己,又能保全了我,让楚行更加安心的拼命杀敌。”“这样划算的买卖条件,父皇怎么可能会放过。”沈妙言点点道:“能看出来,你对庆昌帝确实是死心了。”楚晗毫不介意的一笑:“为君为父,他都做的不够称职。”“为君者,民为重,让百姓能安居乐业,填饱肚子,不受战乱之苦,才是最该做的事。”“可父皇却不顾百姓之苦,连年战乱,空有杀敌之决心,却无杀敌之耐心。”“空有杀敌之大计,却无杀敌之手段,将领一个个皆拿着兵符派出去。”“说着满口信任之话,却偏偏要在左右安插眼线,偏信有心之人挑拨。”“无故让将领回长安,交出兵符,用人不疑的道理,父皇身居高位。”“怕是永远不信也不敢心这几个字,所以大好的局势,便被他一次次葬送在了疑心当中。”“为父者,为子女计,不忍让子女悲伤。”“想子女所想,宽恕子女罪责,耐心教导,当为上策。”“可眼下,我看到的便是父子互相猜忌,父女互相离心。”“子女成了他心中最大的豺狼虎豹,他怕太子哥哥的手段,民心威望高于他。”“怕前朝大臣,与三哥哥沆瀣一气,串通起来蒙蔽他。”“更怕皇后娘娘依靠母家势力,会替三哥哥夺取那个位子。”“他为了利益,不惜远嫁五姐姐,让他成为同盟和亲中的牺牲品。”“当年,他为了能从亲王升为太子,亲手命人屠了他封地其中的一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