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长安城中,已经是沈妙言在做主了。”两名侍卫点点头,不再开口,而拓跋宏则若有所思的低下头,想着什么。日子一闪而过,从沈妙言与拓跋宏那日的相见商讨事情,已有五日之久。此时的沈妙言,正坐在木椅上,继续设计着赌场的地形图与到时的店内摆设。春雨看着沈妙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带着笑意开口道:“小姐,莫急。”“春禾姐姐清晨便已经去门口等着太子殿下传信的人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的信封便已经到小姐手中了。”沈妙言强打着精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抬眼对春禾问道:“我真的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春雨抿唇强忍笑意道:“是,小姐从今日清晨起床后,便满脸写着想念太子殿下。”沈妙言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图纸,开口道:“已经走了半月有余了。”“我一开始早该知道这是楚知实趁着他受伤,耍的把戏的。”“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然让他得手了,真是有些悔不当初。”春雨看沈妙言有些恨恨的模样,开口安慰道:“这事不怪小姐。”“小姐那时和太子殿下一般,都受伤昏迷不醒。”“更何况,太子殿下若是不愿意去,谁也不敢强迫于他,皇上肯定是信任太子殿下。”“才将这份差事交给殿下的,若是太子殿下那时拒绝,皇上也不会强求的。”沈妙言摇摇头:“是啊,就连你们都觉得皇上是为了他好,信任于他。”“连本小姐身边的人都这般想法,更何况外面那些人了。”“他如今和走在万丈深渊峭壁边无甚区别,他身边可用之人本就不多。”“且又都处在重要的位置上,若他不愿去,势必要在旁的地方用些手段。”“楚知实虽如今不得皇上宠爱,可到底还有李若诀与皇后背后势力相助。”“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两人背后还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棋子暗中潜伏。”“受楚知实指派死死在背后盯着楚知衍,如今又多了个林国公府从中作梗,为楚知实保驾护航。”“他是不想太早暴露这些他身边的人,所以,给他的这个任务,他不得不接。”“若是一旦有人出来,为这件事对他打抱不平,那恐怕庆昌帝对他的忌惮。”“也容不得他再顶着太子的身份,日日在养心殿议事批折子了。”春雨一脸震惊的看着沈妙言:“这…这…皇上也太过多疑了,那可是太子殿下,他的亲生骨肉。”楚知衍身份的事情,只有他和沈妙言两人知道,沈妙言自是不愿意在这当口告诉春雨。倒不是不信春雨,而是如今楚知衍在外,还不知道宫里宫外多少人在拼命给他制造麻烦。也不知道她丞相府内是不是也有人在暗暗盯着,否则,楚知实也不敢单单凭几人说的话。便轻易断定里面有人,即便是有人亲眼看到。依他谨慎的性格来说,也不会这般冲动到撞开丞相府的大门。除非,她丞相府中有他的眼线,且不仅是一个。沈妙言想到此,心中甚是烦闷,怎得自自己重生后,仿佛一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前世想的这般简单。很多结果,真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她又不得不费劲心思的去琢磨,去猜想。以便更好的保全自己身边之人,这般想着,沈妙言心情更是烦闷。她放下手中的碳笔,趴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着楚知衍的书信。果然正如春雨所说,不出片刻的功夫,春禾便拿着书信赶了过来。沈妙言看见春禾手中的信封,眼神一亮,瞬间打起了精神。春雨和春禾对视一眼,看着自家迫不及待拆开书信的模样,都抿嘴笑了起来。沈妙言对二人翻了个大大白眼,开口道:“不错,我就是想楚知衍了。”“很想他,早知道,我就和他一块去了。”春禾给沈妙言倒了杯茶,开口道:“小姐,你那时候还昏迷不醒,如何能和太子殿下一块前去呀。”春雨看了看沈妙言,语气挪耶道:“春禾,你不懂。”“小姐啊,这是想太子殿下想的紧了,巴不得现在能飞过去找他呢。”“更何况,即便小姐想去,殿下看咱们小姐那副模样,也舍不得啊。”沈妙言并不在意春雨春禾对她的起了玩笑心思地话。而是认真的看着楚知衍传来的书信内容。“本算着日子,能在除夕夜赶回,却不曾想事情有些棘手,半月时间还未出城。”“入冬天气寒凉,莫贪玩冻坏身子,等我回来。”沈妙言看完后,深深叹了口气,若不是在柳州遇到了难题。楚知衍不会话中这般为难,柳州半月竟未前进一步,看来西南的水要比想象中的深很多。否则,依照楚知衍的行事风格,除夕前定能赶回长安。沈妙言心中盘算着得尽快解决楚晗这边的事情,而后用最快的时间安排好长安城中之事。这样才能尽早的去找楚知衍,只有见到他,她才会觉得安心。沈妙言这般想着,便叫来毛二蛋,提前商量城中事宜。并给楚知衍回信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本小姐一向对俊美的男子多几分耐心。”“且放心吧,本小姐听话着呢,冬日天冷,不出门,倒是你,还是多加些衣裳。”“城中之事尽可放心,只是丞相府中只怕也不是铁桶,有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传信。”“看本小姐将他抓出来,打得满地找牙,只是,若托付城中些许事,曾酒楼中相遇之人可信?”沈妙言写了满满几张书信,看着那般厚厚一沓的信封,放到春禾的手中递出去。沈妙言心中开始期盼着,楚知衍再次回信的内容。与此同时,皇宫中,楚晗因楚行在外征战后,地位从庆昌帝心中也开始渐渐变得重要了些。宫中从来不缺见风使舵之人,见楚晗因上次疫症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