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拓跋宏当真与韩国公府当中有什么联系,那此举便是起到震慑作用。”“警告拓跋宏,他和韩国公府背后的那些小动作,他已经知晓,莫要把手伸到庆昌朝堂。”春雨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小姐说的有理,用一个没落的韩国公府与当中的几枚弃子。”“换来一个震慑拓跋部落又或是换自己的一个女儿,怎么说,皇上都是有好处的那一方啊。”沈妙言冷笑一声道:“等着看吧,咱们这位皇上的铁石心肠,远远要比你看到的还要狠。”“没准,待后日知道了这件事,他第一件事便是想好如何卖了韩国公府来换取最大利益。”春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小姐,应该不能吧,韩国公可是跟了他一辈子的人。”“即便是旁人看他不顺眼,但我听云博说,韩国公对皇上还是很忠心效力的。”春禾在床榻旁给沈妙言叠着衣服,听完春雨这句话后,轻笑道:“春雨。”“云博怎么什么都和你说?”春雨小脸微红道:“我…我那日是无意间听丫头们讨论韩国公府的韩明媚。”“我心中好奇,遇见云博这才问了问韩国公府的地位而已。”“春禾姐姐若是好奇,你也可以去问云博,云博人很好的,他若是知道的事,你问他,他也会告诉你的。”春禾点点头,附和道:“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云博人好,我们都知道。”春雨一听,羞愤的挪了挪脚,她对沈妙言开口道:“小姐,你看她。”沈妙言看着春雨一副害羞模样,开口对春禾道:“好了,莫要逗她了。”“否则,那个人又要一天不好意思和我们说话了。”春雨给沈妙言倒了杯水,低声嘟囔道:“什么嘛!小姐和春禾姐姐就会拿这个取笑我。”沈妙言看着春雨,叹了口气道:“春雨,这没什么。”“你若喜欢云博,就要自己去争取,莫要听旁人说闲话。”“无论是我与春禾,还是日后旁人说的什么话,都听一听便好,不要放到心上便是。”“你可懂了。”春雨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吧,奴婢晓得的。”“云博大人对我很好的,无论今后旁人说我还是说云博大人,我都不会在意的。”沈妙言点点头,挥手示意两人过来一同喝茶。两人似乎也成了习惯般,放下手中的事,坐在一起聊了起来。是夜,三殿下府的书房中,楚知实坐在书桌前,不过片刻时间。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由老管家引着路走到了楚知实的书房。他先是左右看了一眼,待引路的老管家退下后,他便轻轻敲了敲门。楚知实合上手中的书本,放在书桌上,淡淡道:“进。那人推开门进来后,又转身悄悄掩上门。将头上戴的黑色连体斗篷兜帽摘下,对楚知实开口道:“殿下,皇上的身体愈发差了。”“他如今吃的大补丸,对身体伤害极大,恐怕,挺不过一个月了。”楚知实看着匆忙赶来还在喘粗气的玄布道师,沉吟片刻后。开口道:“你可确认?”“是,这种大补丸是贫道与几位师弟们特制而成的,不同于其他补品。”“毒性也比以往那些要大一些,恐怕,恐怕…按照皇上的身体看。”“怕是熬不过一个月了。”“熬不过一个月…这两日先用别的大补丸代替几日,绝不能让他死在和亲前。”“可殿下,若是死在和亲前,公主殿下不就可以不用前去和亲了吗?”“为何这样还不成?”楚知实冷笑一声道:“蠢货,父皇是什么样的人。”“若是他得知自己身体状况挺不过一月,定会提前安排好一些事情。”“到那时候,我们便预料不及难以应对。”“更何况,若他现在驾崩,那些个封王与太子,虎视眈眈,皇位不一定能轮到本皇子得手中。”“那本皇子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若是这些小国来求和亲时,得知庆昌皇上病体已撑不过一月。”“难免会让他们露出狼子野心,届时,朝堂动荡,人人忙着争权夺利。”“又有何人来抵挡这些趁人之危之人?届时本皇子的一场谋划全都变成了一场空。”玄布点点头道:“殿下说的是,是属下太过愚钝了。”“待属下回去后,便换了皇上的补品,等候殿下的命令。”这时,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楚知实与玄布互相对视一眼,都未在开口。“殿下,是我,也给殿下熬了些冰梨枇杷汤汁,殿下接连熬了好几日的夜。”“喝点梨汤解解乏吧。”楚知实点点头道:“知道了,欣儿,你且先拿回吧,我一会去你那里喝。”门外的林华欣分明刚刚听到了两道声音,怎得突然没了。林华欣还想再开口询问一句,但想着楚知实应不喜过多打听他的事情之人。以往的沈香云,不就是个例子吗?若不是她非要自作聪明布下计划,引沈妙言入局,也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失了楚知实的信任与宠爱。这般想着,她低声应了句,开口道:“好,那殿下别忘了去妾身那里喝点汤汁,暖暖身子。”听到楚知实的应声后,林华欣迈步离去。待听到脚步声离去后,楚知实才开口道:“事情就先这样,若事情有变。”“本皇子会派人通知你。”玄布道人点头道:“好,若有事,殿下随时派人与属下联系,属下先走了。”楚知实点点头后,并未在开口说话。玄布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这才离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拐角处的那抹黑色人影,也悄悄离开了。林华欣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寝阁,关上门做到了凳子上,一连喝了两杯茶水。茶水冒着热气,她的心头却寒凉无比,似乎喝下去的不是热茶,而是冰饮。一旁伺候的婢女看出不对劲,开口问道:“皇妃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给三殿下送热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