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你们在仔细想想,近期有没有可疑的人在门口逗留亦或是询问些无关紧要之事?”几人仍旧面色不改的摇了摇头。楚知实心中微微疑惑,难不成是探听消息的人听错了?还是说,值守的人没注意这件事情?只是最后一个值守门卫想要迈出门时,眼神微微躲闪,又转身走了进来,跪在了楚知实的面前。他抬头先是看了楚知实一眼,随后又低头道:“殿下,小人似是前几日看见了个可疑之人。”楚知实面上一喜,开口道:“哦?你竟然看见过,你且说来听听,如何个可疑法?”“前几日小人在门口守门时,有些腹痛难忍,于是便出去了片刻,回来时,便见有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往咱们府中看去”“不知他是不是见小人过去了,他也没说和小人说话,便离开了。”楚知实思考片刻,开口道:“他是只到了门口便走了?没向你打听些什么?”“没有。”“那你可还记得,你见过几次?”“这个…小人总共见过两次,都是往府中张望,第二次那人还对着小人笑着点头,仿佛跟认识小人一般。”“不过,这两次并不是同一人,所以小人不好确定,他们究竟算不算是殿下口中所说的奇怪之人。”楚知实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得话很重要,去账房支点赏钱去买酒喝吧。”“是是是,多谢殿下,多谢殿下。”站在楚知实一旁的老管家开口道:“殿下,若如此说来,恐怕此事是真的。”“您想想,若是沈丞相还是心中放不下李夫人,放不下大小姐,又不敢让沈妙言知道这件事,怕沈妙言找沈大小姐的麻烦。”“所以才会做事谨慎了些,每次换不同的人来,想要探听沈大小姐(沈侧妃)的消息也算是符合他当下的做法的。”楚知实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是本殿下多想了,沈尚从小便不喜欢这个女儿,我们是知道的。”“如今他不满沈妙言在朝堂上让他得罪了这么多官员之事,也是应该的,沈尚浸淫朝堂多年,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坏了朝堂上的谋划。”“殿下,此事对于我们来说,也算是天大的好事啊。”“沈尚想要舍弃沈妙言,可丞相府可不止沈妙言这一个女儿啊,咱们的沈侧妃论起来,也算是丞相府出来的庶长女。”“您说,他若是日后与沈妙言断绝了父女情分,会便宜了谁?”楚知实面色微妙,良久后眼中带出笑意道:“好久不曾去看香儿了,你去库房挑几个首饰给她送过去,告诉她,我晚点过去看她。”管家很快就明白了楚知实的意思,笑着点头。沈香云的院中。“侧妃,这是殿下亲自选的几样首饰,让老奴给您送过来。”“殿下说了,林郡主虽然还未嫁过来,却也有了三殿下妃的头衔,侧妃能够大度不与林郡主计较。”“还尽心尽力的让府中之人伺候于她,在殿下看来侧妃已经很为殿下着想了,殿下说了,这时候知道有些委屈沈侧妃了。”“待林郡主嫁过来后,他会把您抬成平妻,只是暂时还是不要声张为好,殿下忙完手中之事便会过来看侧妃,介时,自会与侧妃说清楚。”沈香云心中微微惊讶,开口道:“殿下一会要来我院中?”管家笑着点头:“自然啊,殿下自前几日便念着侧妃,觉得上次自狩猎回来后,侧妃便与殿下不在亲近了。”“唉~要老奴说,殿下也是不容易的,若不咬牙惩罚侧妃,谁知道那沈家小姐还会当着众人的面如何为难侧妃呢。”“与其这般,还不如殿下做做样子惩治侧妃一番,殿下当时也并不是不管。”“只是怕若他当真出了手,会引起皇上和沈家的不满,更加欺负侧妃,殿下也是有苦难说啊。”“还望侧妃体谅咱们殿下的难处才是啊。”沈香云心中一动,开口道:“你是说,殿下想抬我为平妻?”管家笑着点点头道:“待殿下来了,侧妃自然知晓一切。”说完,他便行礼退下了。身边的丫鬟有些高兴的开口道:“侧妃,您听到了吗?”“殿下要抬你为平妻和林郡主平起平坐呢。”“若她知道了殿下的想法,看她以后还会不会故意在咱们面前装作那幅清高的模样。”沈香云听了后,心中微微迟疑,想来管家说得也是有道理,难不成是她错怪楚知实了?这般想着,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紧攥的书信,楚知实的这般做法打乱了她原本想要报复他的计划。她想了片刻后,将那封信条放到了烛火上,眼看着它化为灰烬。“侧妃?”沈香云似乎心中又燃起了对楚知实的希望,她或许是太过敏感了,是她错怪楚知实了。只要她牢牢抓住楚知实这个人,那日后便是三殿下妃,或许等他登基后,她便是皇后。可若是与虎谋皮,她心中还未太大的把握,因此才会将信条握在手中犹豫不决,不愿让人送出。既然楚知实是这般想的,他若是能将她抬为平妻,那她愿意再相信他一次又如何?身边的丫鬟看沈香云这幅为难的模样,开口道:“侧妃,您决定好了吗?”“那封信…”沈香云摇摇头道:“再等等吧。”“可四皇子那边?”“暂时不回他任何消息,将通信的人撤了吧。”四皇子府“殿下,那边将与我们通信的人撤了,原本今日约好时间来送书信的人也没来。”楚自沉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拿出锦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低低一笑:“很好,看来,这合作是成不了了。”身边的小太监神色恭敬道:“殿下,听说是因为三殿下突然转变了态度,开始比以前那般更加宠爱沈侧妃了。”“可知为何?”“咱们的人探听到,好像是与沈丞相与沈妙言翻脸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