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后,为了凑齐龙凤胎哥哥上高中的学费,我去会所卖酒,被灌酒过多致死。然后,我重生了。上一世,母亲生下我们后难产去世,父亲抛下我们另娶她人。我打黑工、兼职、去会所卖酒,只为能让哥哥继续读书。我以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直到我死前意识残留的最后一瞬。看见了会所站着的“父亲”对哥哥说:“还是你的方法好,现在就能甩掉你妹妹带你回家了。”“你放心,以后我会送你去最好的学校,给你最好的资源。”一睁眼,我回到了被带进会所的那天,身上穿着会所特有的jk工服。我扭过头,哥哥权向阳站在会所走廊的尽头,一身名牌的父亲就站在他的不远处。“终于把这个拖油瓶解决了,爸,咱们回家吧。”原来,被抛弃的人只有我。……我看着带着我一步步走向包厢的男人。我认识他,就是他上辈子把我带进了那个房间,我在里面被一群人逼着喝了一瓶又一瓶。不敢再想下去,我颤抖着捂住肚子,一脸痛苦的开口:“先生,我肚子好疼,我……”“噗”的一声,我强迫自己放出一个响屁。男人瞬间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捂住口鼻离我远了些:“真扫兴,快去处理干净!”我快步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我上辈子曾经出来给他们拿过酒,记得在大门口处就有厕所。这里来往的客人既多又杂,我跑出去并没人会过多关注。“向晨,你怎么出来了?”刚到大门口,权向阳震惊的声音响起。我回头,看见他和权文涛站在一起。权文涛讥讽的声音响起:“我就知道,她不会为了你做那些的,只会耍小聪明。”权向阳丝毫没有被我发现的恼怒,反而率先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大概他希望看到的,是我像前世一样为他义无反顾的放弃生命,来显示他有多重要。可我就不。我在他们的目光中,坚定的走出了会所。前世,我为了能让哥哥继续上学。从小学开始就经常逃课去打黑工,正规的店家不要我,我就去找工地一天一结的小工,他们嫌我个子小不肯要我,我干的比谁都卖力,只要他们三分之一的工钱。每天的身体都像是被打散重新组装一样,但我从不喊疼。这些我都不怕,我怕的是每次去学校时同学们异样的眼光。在他们眼里,我就是离经叛道的存在。他们看我时,就像看下水道的老鼠,眼里全是嫌弃。甚至有一次,班级里的班费丢了,他们首先也一口咬定是我偷的。那一刻,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知道,我身上散发着的,就是贫穷的气息。以后,我不想再为他而活了。最后一次,我看向权向阳。他换下了从前廉价和满是补丁的衣服,身上的衣服竟然毫无褶皱,周身全是不同以往的贵气。可我知道,他骨子里全是自私与凉薄。前世我为了他放弃一切,甚至是生命。这一世,我要为自己而活。我转过身,缓缓走向了和这座辉煌的大楼截然相反的方向。那里拥挤简陋,甚至没有高楼大厦,是权文涛丢下我们的地方,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身后,权向阳一声暴呵,声音里全是恼怒。“权向晨!你不问为什么吗?”“别以为你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能过去。”“要不是因为有你这个拖油瓶,我十四年前就不会被丢下,都是因为你!”我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权文涛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诱哄:“向阳,她这种蠢货怎么能和你比,你才是为我们权家传宗接代的人啊。”“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是啊,我太蠢了,为了权向阳连生命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