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发男人是背对着她站在车边的。
高大的身影旁边是他那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黑色的风衣几乎要和远处森林融为一体,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寂寥和可怜的。
但此刻,担心儿子被抢走的恐惧还在心头萦绕着,她本能的抗拒着一切陌生的气息。
虽然明知道男人穿的很薄,但她也没有开口让人进来。
“干嘛?你想把人冻死?”
“别了吧,我可是听说,这人是果果的救命恩人,你若是实在讨厌他,干嘛把人带回家啊。
”
“行了行了,你放心,这不还有我呢,我看着他,保证不让碰到你一根头发。
”
虽是夏天,但森林里还是很冷的,尤其是傅凉依这房子不远处就是一个湖泊,天然温度就低。
傅凉依虽然嘴上依旧在念叨自家亲哥不该把人带来,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但一边念叨着,她该给两人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了。
因为心思混乱,傅凉依也没心情挑什么颜色了,直接就把东西丢在了门口让白发男人自己挑。
她周身都萦绕着一种不要靠近我的气场,让白发男人在进了屋之后也不敢靠近她,乖巧的拿起距离自己最近的拖鞋换上之后,他便像是流浪的小狗一样缩进了角落里。
虽然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生气,但只要能看到姐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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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热巧克力,凤濂佑耐着性子听完了自家妹妹的话,语气轻松的笑了起来。
“啧,所以你现在是在躲你那死去多年的前夫?”
“傅凉依啊,你这算是当局者迷吗?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云国人了,而且还是当地赫赫有名的青年慈善家,他还疯过,就算是真打起官司来,法官也不会偏向他啊。
”””
傅凉依看着自家哥哥淡定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抄起沙发上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你不懂!”
“你对他一无所知!”
凤濂佑耸了耸肩:“是的,又不是我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