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隐姓埋名带着孩子在中港市的郊外隐居,表面上像是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经常有外来的男人去找她,那些村里的老头们总喜欢议论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那些男人都是来给她送消息的,这么多年她一直关注老禽兽的动态,当最终得到消息,那个杀害她丈夫的老禽兽要来中港市的时候,她隐隐觉察到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至于五十多岁的老色鬼村长,那压根就是一个性无能,她每每忍着恶心和这老色狼待在一起,看着他一个人在那表面,为的也只是掩人耳目。
姜夔生从审讯室里出来了,刘一燕还是没肯将那老禽兽的身份告诉他,如果告诉了他,他一定不会置之旁观的。
临走前,他把联系方式和地址留给了刘一燕,让她有需要的时候找他,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为死去兄弟的遗孀做的。
回去的路上,林昆放了一张老CD,缓缓流淌的歌声,在车厢里叠叠回绕着,林昆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姜夔生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脸上是那百年不变的冷漠,眉梢间却也是挂着一副心事,他想起了自己兄弟的临终遗言……
姜哥,一定要替我照顾好燕,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声音越来越远,缥缈虚无,却又像是经久的回绕在耳畔。
如今的自己已经是半个废人,还拿什么去面对曾经的承诺。
林昆侧过头,看着姜夔生说:夔生哥,有心事?
姜夔生道:没有。
林昆笑了一下,说:我们是兄弟,没什么不能说的。
姜夔生侧过头看着林昆,目光平静,嘴角苦笑,道: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刘一燕这次出现是为了报仇的。
林昆道:她还是没有告诉你仇人是谁?
姜夔生点点头,她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要我照顾孩子。
林昆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姜夔生苦笑,满是无奈,道:邱铁男临死前,托我照顾刘一燕和孩子,我食言了,现在刘一燕又托我照顾孩子。
林昆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要人生死相许,世道沉沦,人心不古,这忠贞不渝的爱情还是有的。
姜夔生道:你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你自己?
林昆苦笑道:我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人,哪有那么伟大。
姜夔生唇角微微一笑,道:你那么博爱,还不伟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