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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札木合背盟酿祸端，铁木真大战塔塔儿（上）（第1页）

公元1196年的草原，夏天来得格外“热情”，正午的太阳晒得地面发烫，连斡难河的水都温乎乎的，牛羊们趴在树荫下懒得动弹，只有训练场上的乞颜部勇士，还穿着盔甲挥汗如雨——毕竟塔塔儿部的威胁悬在头顶，谁也不敢偷懒。

铁木真光着膀子，露出结实的肌肉，正跟博尔术（哦不对，博尔术这会儿去札答兰部谈判了，是另一个手下木华黎）对练刀法。木华黎也是个狠角色，手里的刀舞得呼呼作响，可每次要碰到铁木真的时候，都被对方巧妙躲开，还时不时被铁木真用刀背拍一下胳膊。

“哎哟！少爷您又偷袭！”木华黎揉着胳膊，哭笑不得，“您这本事，就算塔塔儿部和札答兰部联手，咱们也能赢，您就别这么卷了！”

铁木真收了刀，拿起旁边的羊皮袋灌了口凉水，水珠顺着下巴往下滴，笑着说：“卷？草原上的日子，不卷就得被人宰了！你忘了上次脱黑脱阿那老小子，带着人来抢牛羊，要是咱们没练出真本事，现在你早就没烤羊肉吃了！”

这话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小牧民骑着马狂奔过来，边跑边喊：“少爷！博尔术大人回来了！还……还带了札答兰部的人！”

铁木真眼睛一亮，赶紧擦了擦身上的汗，拉着木华黎就往营门口走：“走！看看去！说不定札木合那小子，真答应跟咱们一起打塔塔儿部了！”

到了营门口，果然看见博尔术骑着马，身后跟着十几个札答兰部的人，为首的正是札木合。札木合穿着一身银色盔甲，骑着一匹黑马，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见了铁木真就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铁木真兄弟！好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壮实了，跟当年在斡难河一起掏鸟窝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铁木真也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札木合兄弟，你也没差啊，这盔甲穿得，比当年抢来的那件破皮甲，气派多了！快，进帐篷里坐，我让孛儿帖给你煮了热奶茶，还有刚烤好的羊腿！”

俩人勾着肩膀往帐篷走，活像小时候没闹过矛盾的样子，可博尔术跟在后面，却悄悄皱了皱眉——刚才在路上，札木合还跟他摆架子，这会儿见了铁木真，倒装得亲热，这里头说不定有猫腻。

进了帐篷，孛儿帖已经把奶茶和羊腿端了上来，羊腿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札木合拿起羊腿，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兄弟你这儿的烤羊腿好吃！我那儿的厨子，烤个羊腿能把外皮烤焦，里面还带血，跟喂狼似的！”

铁木真笑着给他倒了碗奶茶：“喜欢吃就多吃点，咱们兄弟之间，不用客气。对了，博尔术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塔塔儿部那伙人，当年杀了我爹，还欺负草原上的部落，咱们要是联手，把他们灭了，不仅能报仇，还能分他们的地盘和牛羊，多划算！”

札木合放下羊腿，擦了擦嘴，眼神闪了闪：“兄弟，这事我当然愿意！当年我跟你拜把子的时候，就说过要同生共死，现在你要报仇，我怎么能不帮你？不过……塔塔儿部的势力不小，我部里的人，有点害怕，要是咱们真要打，得选个好时机，还得制定个周密的计划，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个你放心！”铁木真立马说，“我已经派人侦察过了，塔塔儿部的营地，就在斡难河下游的一片草原上，他们虽然人多，但防备不算严，只要咱们出其不意，从两边夹击，肯定能打赢！而且，我已经联合了附近几个小部落，加起来有一万多人，你再带五千人过来，咱们总共一万五千人，对付塔塔儿部的一万人，绰绰有余！”

札木合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说：“好！就听兄弟你的！三天后，我带五千人，在斡难河下游的山口跟你汇合，到时候咱们一起，踏平塔塔儿部的营地！”

铁木真见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心里很高兴，又跟他聊了一会儿小时候的事，直到太阳快落山，札木合才带着人走了。

札木合走后，博尔术赶紧说：“少爷，您别高兴得太早！刚才在路上，札木合跟我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敷衍，还时不时问咱们的兵力和武器情况，我觉得他不是真心想跟咱们联手，说不定是想跟塔塔儿部勾结，算计咱们！”

铁木真皱了皱眉：“不会吧？我跟他小时候是拜把子兄弟，就算后来因为部落的事疏远了，他也不至于帮塔塔儿部算计我吧？”

孛儿帖也说：“铁木真哥哥，博尔术说得有道理。札木合这个人，我听德薛禅首领说过，心胸很狭隘，以前他部里的人，只要有人投奔你，他就会记恨在心。现在咱们乞颜部越来越强大，他肯定很嫉妒，说不定真的会耍花样。”

铁木真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不管札木合是不是真心的，咱们都要做好准备。木华黎，你再派几个人，偷偷跟着札木合的人，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回札答兰部，还是去了塔塔儿部的方向。博尔术，你再去跟联合的部落说一声，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三天后按时汇合，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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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俩人齐声答应，然后就各自去安排了。

接下来的三天，铁木真一直心神不宁，派出去的侦察兵，每天都回来禀报——札木合的人，确实回了札答兰部，还在营地里清点人数、准备武器，看起来真的是要跟他们联手。可铁木真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到了第三天一早，铁木真带着一万多人，骑着马，拿着武器，浩浩荡荡地往斡难河下游的山口去了。一路上，大家都很兴奋，有的在讨论怎么打塔塔儿部，有的在幻想打赢了之后，能分多少牛羊，气氛很热烈。

木华黎跟在铁木真身边，笑着说：“少爷，您看，札木合应该是真心的，您就别担心了。等打赢了这场仗，咱们乞颜部就是草原上最强大的部落了，到时候您就是草原上的大汗！”

铁木真笑了笑，刚要说话，就见前面的侦察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色苍白：“少爷！不好了！札木合……札木合背叛咱们了！他根本没带五千人来跟咱们汇合，反而带着人，跟塔塔儿部的人联合起来，在山口设了埋伏，现在咱们的人，已经被他们包围了！”

“什么？！”铁木真心里“咯噔”一下，脑子瞬间一片空白，“你说什么？札木合真的背叛我了？”

“是！千真万确！”侦察兵喘着气说，“我亲眼看到札木合跟塔塔儿部的首领也客扯连站在一起，他们的人，已经把山口堵死了，咱们前后左右，都是他们的人，现在根本冲不出去！”

这话一出，周围的勇士们都慌了，刚才兴奋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有的人大声骂道：“札木合这个小人！竟然背叛少爷！真是瞎了眼！”有的人心慌意乱地说：“怎么办啊？咱们被包围了，要是打起来，肯定会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