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脱黑脱阿怒喝一声,挥着刀,对着铁木真冲了过来。
铁木真也不甘示弱,挥着大刀迎了上去,俩人的马刚凑到一块儿,刀光就“哐当”撞在一起,火星子溅得能赶上营里的篝火。脱黑脱阿人高马大,手里的刀也比铁木真的沉,这一下撞得铁木真手腕发麻,心里暗忖:好家伙,这老小子力气跟水牛似的,硬拼怕是要吃亏。
可没等铁木真多想,脱黑脱阿又挥着刀砍了过来,嘴里还喊着“杀了你给我弟报仇”,那嗓门大得,草原上的鸟都被惊飞了一群。铁木真赶紧拨转马头躲开,顺便往旁边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别光看我耍帅,上啊!咱们是团战,不是单挑!”
这话逗得身边几个护卫差点笑出声,本来紧张的气氛都松了点,立马提着刀冲上去,围着脱黑脱阿的手下砍了起来。有个护卫特机灵,见对面一个蔑儿乞人骑着马冲过来,不躲不闪,等对方快到跟前了,突然伸脚绊了马腿一下,那马“嘶”地叫了一声,直接把人甩下来,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塞了一把草,护卫上去按住他,笑着说:“兄弟,草原的草好吃不?免费给你加了‘料’!”
另一边更热闹,弘吉剌部的一个勇士,跟个蔑儿乞人打了半天,俩人都没力气了,干脆扔了刀,在草地上扭打起来,你揪我头发,我扯你腰带,活像俩闹脾气的小孩。那勇士还边打边喊:“我让你抢我家羊!上次你偷我半只烤羊,今天非得让你赔三只!”
铁木真这边,跟脱黑脱阿又打了十几个回合,渐渐摸透了对方的套路——这老小子就会猛砍猛冲,没什么技巧,跟个没头苍蝇似的。铁木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拨转马头就跑,嘴里还喊着“打不过打不过,我撤了”。
脱黑脱阿一看,立马乐了,心里骂铁木真“孬种”,拍着马就追:“想跑?没门!今天我非得把你砍成肉酱!”他追得太急,压根没注意到前面的草地上,有个护卫早就挖了个小坑,还在上面铺了层草,就等他往里跳。
果然,脱黑脱阿的马“扑通”一声,前腿陷进了坑里,他没坐稳,直接从马背上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重重摔在草地上,震得地面都颤了颤。更搞笑的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正好压在一堆刚拉的羊粪上,屁股上沾了一大片,看着又狼狈又滑稽。
周围的人不管是乞颜部的还是蔑儿乞部的,都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正在扭打的那俩人都停了手,盯着脱黑脱阿的屁股看。脱黑脱阿爬起来,摸了摸屁股,满手的羊粪,气得脸都绿了,对着手下吼道:“笑什么笑!都给我闭嘴!再笑我杀了你们!”
可他越吼,大家笑得越厉害,有个乞颜部的小牧民,笑得直拍大腿:“首领,您这是故意沾点‘喜气’吗?就是这喜气,味儿有点冲!”
脱黑脱阿气得浑身发抖,提着刀就想再冲上去,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腰疼得厉害——刚才摔得太狠,腰给闪了,疼得他龇牙咧嘴,走一步抽一下,活像个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老头。
铁木真骑着马走过来,忍着笑,故意问道:“脱黑脱阿首领,您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这会儿走不动道了?是不是草原的草地太软,把您给‘招待’舒服了?”
“你……你少废话!”脱黑脱阿咬着牙,“就算我腰闪了,也能杀了你!”说着,他就想挥刀,结果腰一疼,刀没挥出去,反而差点把自己绊倒。
铁木真摇了摇头,对着他说:“脱黑脱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腰闪了,屁股上还沾着羊粪,就算你带了几千人,又能怎么样?你的手下,要么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要么在那儿看你笑话,你觉得你能赢吗?”
脱黑脱阿往旁边一看,果然,自己的手下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好多人都在往后退,压根没心思打仗。他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刚才那股嚣张气焰,早就没影了,只剩下害怕。
“你……你想怎么样?”脱黑脱阿的声音,比刚才小了不少,再也没了之前的凶狠。
铁木真说:“很简单,第一,你给我死去的兄弟磕头道歉;第二,把你部里一半的牛羊,交给乞颜部,作为赔偿;第三,以后不准再找乞颜部和弘吉剌部的麻烦,要是再敢来,我就不是让你沾点羊粪这么简单了,直接把你扔去喂狼!你要是答应,我就放你和你的手下走,要是不答应,今天你们就都别想走了!”
脱黑脱阿心里虽然不愿意,但现在形势比人强,要是不答应,自己和手下都得死在这里。他咬了咬牙,心里暗骂自己倒霉,然后对着铁木真说:“好,我答应你!我给你兄弟磕头道歉,给你一半的牛羊,以后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
说着,脱黑脱阿就跪了下来,对着乞颜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磕得地上的草都折了。磕完头,他赶紧爬起来,摸了摸屁股上的羊粪,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对着手下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牛羊牵过来,咱们走!”
手下们赶紧去牵牛羊,没一会儿,就牵来了一大群牛羊,黑压压的一片,看得乞颜部的人都乐开了花。脱黑脱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铁木真反悔,腰还在一抽一抽的,屁股上的羊粪,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看着脱黑脱阿等人的背影,乞颜部的人都欢呼起来,大家围着牛羊,又唱又跳,比过年还热闹。有个老部下走到铁木真身边,笑着说:“少爷,您真是太厉害了!不仅打赢了仗,还得了这么多牛羊,最重要的是,把脱黑脱阿那老小子,整得这么狼狈,以后他再也不敢来惹咱们了!”
铁木真笑了笑,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要是没有兄弟们帮忙,我也赢不了这场仗。走,咱们回去,把这些牛羊分了,大家都能多吃点肉,喝点奶,好好庆祝一下!”
回到营地,孛儿帖早就等在营门口了,见铁木真平安回来,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上下打量:“铁木真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刚才我在帐篷里,都听见外面的笑声了,是不是发生什么好玩的事了?”
铁木真把脱黑脱阿摔在羊粪上、腰闪了的事,跟孛儿帖说了一遍,孛儿帖笑得直不起腰,捂着嘴说:“没想到脱黑脱阿竟然这么狼狈,真是太好笑了!不过你也太坏了,还故意挖个坑让他跳!”
“我这不是坏,是聪明,”铁木真笑着说,“跟这种没脑子的人,没必要跟他硬拼,用点小技巧,就能赢,还能少让兄弟们受伤,多好啊!”
孛儿帖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嗯,你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你平安回来就好。我已经让人把烤羊肉准备好了,还有你最爱喝的马奶酒,咱们跟兄弟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乞颜部的营地,天天都热闹非凡,大家吃着烤羊肉,喝着马奶酒,唱着草原的歌,跳着草原的舞,别提多开心了。那些来投奔铁木真的部落,见他不仅本事大,还特别大方,把牛羊分给大家,都更加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乞颜部的势力,又壮大了不少。
可铁木真并没有因为这场胜利,就放松下来。他知道,草原上的平静,都是暂时的,只要塔塔儿部还在,只要其他强大的部落还在,战争就不会停止。他爹的仇,还没报,他必须尽快变得更加强大,才能让乞颜部,在草原上站稳脚跟,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天,铁木真召集了部里的老部下和几个小部落的首领,在帐篷里商量事情。他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张草原的地图,指着塔塔儿部的方向,说:“兄弟们,塔里忽台已经死了,脱黑脱阿也不敢再来找咱们的麻烦了,现在,咱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塔塔儿部。当年,塔塔儿人下毒杀了我爹,这个仇,我必须报!而且,塔塔儿部在草原上,经常欺负其他小部落,抢他们的牛羊和牧民,大家早就对他们不满了。我想,咱们联合起来,一起攻打塔塔儿部,把他们彻底消灭,大家觉得怎么样?”
一个小部落的首领,立马站起来说:“铁木真少爷,我同意!塔塔儿人去年抢了我部里的一百多只羊,还杀了我的两个兄弟,我早就想报仇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就带着我的人,跟您一起攻打塔塔儿部!”
另一个首领也说:“对!我也同意!塔塔儿人太霸道了,要是不把他们消灭,咱们以后都不得安宁!我也带着我的人,跟您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