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政在接病历前,心里已经有了数。
以顾时宜现在和江弋的关系,顾时宜愿意找到他,说明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他可没忘记,顾时宜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医学造诣极高的陆宴鸣。
但纵然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病历和最近情况后,乔政还是沉默了。
“乔医生?”
顾时宜面上的紧张怎么也藏不住。
她的手指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看向乔政的眼神中含满了期待。
乔政吸了口气,将病历重新放下:“相比,已经有其他医生和太太您说过这位病人的情况了吧?”
顾时宜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没说话。
“我的回答,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出入。”
乔政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位病人对太太您很重要,那就……多陪陪她吧。”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顾时宜不愿意相信。
乔政摇了摇头:“太迟了。病人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现在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就算我们用各种手段吊住她的命,对她来说,多活一天也是痛苦。”
顾时宜猛然攥紧了手指。
活着都是痛苦?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季娴枯瘦的模样。
或许,乔政这话没有骗她。
“这份病历,陆宴鸣也看过吧?他怎么说?”乔政问道。
顾时宜闭了闭眼睛,才道:“他说,会尽量让病人在离开前少一些痛苦。”
乔政点点头:“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从乔政的办公室出来,顾时宜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