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南洋季风摇曳着窗外的叶片,为他们投下斑驳的光影。好像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璧人,而我是那个恶毒女配。我眼眶湿润,心里下了一场雨。雨里是16岁的宋墨支支吾吾拿着一包卫生巾。红着脸指着我染血的白裙:“你好像来那个了”。是29岁的宋墨,心疼吻净我的血,小心为我上药的样子。徐盈盈挑衅的短信每天都在继续:“阿墨需求好大,每次都留下红痕。”“阿墨说他后悔了,后悔当年救你。”“姐姐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死了。”“姐姐,为什么你还不去死呢?”我从来不回,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阿屿,可以了,动手吧。”我很长时间没再见宋墨。与此同时,宋墨整日焦头烂额。最近倒霉的事太多。不是东边丢了一批货,就是西边交易被拦下。榻上的徐清荷清纯婉转,可一到涉及商会的问题,她只会捻着佛珠说:“阿墨哥哥,这可怎么办?我为你诵经祈福。”他忍不住想,如果是许嘉茉在会怎么样?她会为自己出谋划策,甚至为自己摆平一切。他想到刚刚出狱,与许嘉茉重逢的那一天。尽管她已经刻意掩饰,他仍从她身上嗅到了那种凌厉的气场。浑身上下透着九个字:我更强,我不再需要你。许嘉茉塞给他200万,说是在其他商会打杂存下的。她说要带他走,离开南洋。可他怎么甘心被女人养。他要做一番事业,而她全力托举。电话铃声响起,他的思绪被打乱:“宋爷,查到了,是霍家搞的鬼。”宋墨带着一伙人来到霍家。还没推开门,四面八方涌来的安保就将他和手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缓缓看向高台上的人。“霍爷,我是来为商会谈和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霍斯屿西装革履,轻轻抬了一下金丝眼镜:“宋爷,你错了,我不是针对商会,我是针对你。”刹那间,宋墨身后传来大片大片枪支掉落的声音。刚刚还跟着自己的手下,纷纷站到了霍家那一边。宋墨笑了,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高台上的身影更加朦胧。“我很好奇,我和霍家素无瓜葛,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对面的人嗤笑一声,缓步走到高台一侧的阴影里,拉出一双纤白的手。“你得罪我都没事,我天生的好性子,但谁叫你惹了连我都要礼让三分的大小姐!”宋墨定睛一看,高台上的女人一身水青色旗袍,袅袅娜娜,分明是许嘉茉!一个被养父凌辱的孤女,什么时候成了霍家大小姐?而另一侧,哭声传来。五花大绑的徐清荷被几个安保抬出来,狠狠摔到地上。双腿已不能行走,满脸姹紫嫣红。此刻,我已得知徐清荷的真实身份。只有宋墨还蒙在鼓里,被她耍得团团转。我满弓搭箭,箭在弦上咯吱作响。“嗖——”地一声,射向宋墨。收网了,我的猎物该接受审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