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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我是一名捞女。我继妹岑初月也是,但她有我没有的资本——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追她的富二代,从城东排到城西。在继妹收到现任男友傅砚深送的保时捷那天,我男友送了我一条他亲手织的围巾。我转头就把围巾扔进了垃圾桶,跟他分了手。而岑初月却在跟傅砚深闹分手,理由是傅砚深想跟她结婚生子。她说:你让我生孩子就是不爱我。两人大吵一架,傅砚深夜里喝得酩酊大醉,敲错了房门。他靠在我的门上,猩红着眼问:为什么我知道,我捡漏的机会来了。1。门外的男人很高,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被他自己揉得全是褶皱,领带扯开,松垮地挂在脖子上。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混着冷木香,钻进我的鼻腔。傅砚深,岑初月的现任男友,也是她口中那个只想拿婚姻和孩子捆住她的庸俗男人。他低着头,碎发遮住眼睛,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为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拉开门,让他进来。他踉跄一步,几乎是栽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寒气。我扶住他的手臂,他比我想象的要沉。岑初月住隔壁。我平静地提醒。他抬起头,一双猩红的眼终于聚焦在我脸上。他看了几秒,然后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我知道。你是她姐姐,岑星。我心里一动。他记得我的名字。我把他扶到沙发上,他陷进去,就不动了,只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天花板。我给他倒了杯温水,塞进他手里。喝点水。他没接,水杯从他指间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水洒出来,洇湿一小块。她把车钥匙还给我了。他说。那辆绿色的保时捷,她说颜色太扎眼,不喜欢。可那是她亲口说,最喜欢的颜色。我蹲下身,用纸巾一点点吸干地毯上的水渍,没有出声。客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她说我用婚姻绑架她,用孩子算计她。岑星,你说,想和一个人组建家庭,是算计吗我擦拭的动作停住,抬眼看他。对岑初月来说,是。他浑身一震,猛地转头看我,眼里的红几乎要滴出血来。你们是姐妹,你怎么也……我只是说了实话。我打断他,将湿透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她的人生规划里,三十岁之前没有婚姻和孩子。这是岑初月的原话。傅砚深的呼吸一滞,他死死盯着我,像要在我脸上找出撒谎的痕迹。我迎着他的目光,坦然,平静。许久,他颓然靠回沙发,闭上了眼。我送你回房我问。他没睁眼,只是摆了摆手。就待会儿。我没再坚持,转身进了厨房,给他煮醒酒汤。等我端着碗出来,他已经睡着了。蜷缩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像个迷路的孩子。我把汤放在茶几上,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他身上。他的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睡梦中,他也不安稳,嘴唇翕动,吐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我俯身,凑近了些。听清了。是岑初月的名字。我直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我关掉了客厅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回到房间,我没有立刻睡觉。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辆绿色的保时捷。夜色里,它像一只蛰伏的野兽,安静又危险。岑初月不要,我要。2。第二天清晨,傅砚深是被他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我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脸色苍白。看到我,他愣住了。岑小姐,昨晚……你喝多了,敲错了门。我把小米粥和煎蛋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吃点东西吧,不然胃会不舒服。他看着眼前的早餐,眼神复杂。谢谢。他拿起勺子,动作有些僵硬。我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翻开一本杂志,没有看他。你和你妹妹,关系不好他喝了几口粥,突然问。我翻页的动作没停。不好不坏。她有她的生活,我有我的。他沉默了。一碗粥很快见底,他把碗放下,站起身。昨晚给你添麻烦了,早餐的钱……不用了。我合上杂志,举手之劳。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改天请你吃饭,正式道谢。他的态度很坚决。我没拒绝,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他离开后,我把碗筷收进厨房。刚洗完碗,门铃就响了。我擦干手,打开门。岑初月站在门口,环抱着双臂,下巴微扬。她今天穿了条红色吊带裙,外面松松垮垮搭了件傅砚深的外套。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讥讽。傅砚深昨晚在你这儿嗯。她冷笑一声,视线越过我,扫视着我的客厅。岑星,你还真是会捡漏。我不要的东西,你倒是次次都当成宝。我靠在门框上,没说话。我捡漏怎么了总比你这种蠢货,守着金山还被蒙在鼓里强。她走进来,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说了。岑初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说什么了他说,他想跟你结婚。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起来。结婚他配吗他以为他是谁给买辆车就想让我给他生孩子,做梦。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对着小镜子慢条斯理地补妆。不过,男人嘛,哄哄就好了。昨晚我已经把他哄回来了。她涂好口红,对着镜子满意地抿了抿唇。所以,岑星,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傅砚深是我的,你别想了。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点了点我的肩膀。你跟我,不是一个级别的。安分点,对你我都好。她说完,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了。我关上门,回到客厅。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我走到窗边,拉开了所有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整个屋子。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傅砚深发来的微信。【中午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我看着那行字,弯了弯嘴角。【好。】3。傅砚深约的餐厅在江边,视野很好。他似乎已经从宿醉和情伤里缓了过来,恢复了平日里矜贵公子的模样。这家餐厅的惠灵顿牛排不错,尝尝。他把菜单递给我。我点了和他一样的。等待上菜的间隙,他主动提起昨晚的事。昨晚,失态了。没关系。你说的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以为感情到了,一切都水到渠成。我切着餐盘里的芦笋,没有接话。我和初月,可能真的不合适。他揉了揉眉心,我以为付出一切就能换来真心,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岑初月发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就按熄了屏幕,没有回复。他转而看向我,目光里带着探究:你好像,总是很冷静。你和你前男友,为什么分手他突然问我。我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因为他送了我一条他亲手织的围巾。傅砚深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是这个答案。就因为这个嗯。在我们纪念日那天,初月收到了你送的保时捷。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而我,收到了一条围巾。廉价的深情最为致命,我早就过了为爱感动的年纪。老娘就是捞女,捞不到好的,不如不捞。傅先生,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回答。这顿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他开车送我回家。到楼下时,我们看到了岑初月。她靠在那辆绿色的保时捷上,看到傅砚深的车,立刻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她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看到我,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姐姐你怎么会跟砚深在一起傅砚深下了车,脸色不太好看。我请岑星吃饭。岑初月的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视,然后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挽住傅砚深的手臂。砚深,你不是说今天要去见张总吗怎么有空请姐姐吃饭了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话里却藏着刺。推迟了。傅砚深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我的手机响了,是快递。我先上去了。我朝他们点点头,转身进了大楼。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我听到岑初月拔高的声音。傅砚深!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上我姐了你别忘了,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争吵。晚上,我收到了傅砚深的微信。【抱歉,今天让你见笑了。】我回:【没关系。】他几乎是秒回。【你和你妹妹,真的很不像。】【晚安。】我看着那句晚安,没有再回复。第二天,我妈打来电话,让我周末回家吃饭。初月也会回来,她交了新男朋友,你爸高兴,让你们都回来热闹热闹。我应了下来。我知道,这顿饭,不会只是热闹那么简单。这是岑初月的鸿门宴。4。周末,我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傅砚深。他身边,是笑得花枝乱颤的岑初月,和我那个一向严肃的继父。看到我,继父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小星回来了,快坐。岑初月亲热地拉着我,把我按在傅砚深旁边的空位上。姐,你来啦。她靠在傅砚深身上,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傅砚深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不自然,朝我点了点头。我妈从厨房出来,看到傅砚深,眼睛都亮了。哎呀,砚深来了啊,快,快尝尝阿姨做的点心。一顿饭,吃得如同上坟。继父和母亲围着傅砚深问东问西,从工作到家庭,恨不得把他祖上三代都扒出来。岑初月则全程扮演着乖巧懂事的女朋友,给他夹菜,给他盛汤,体贴入微。而我,像个透明人。饭后,继父把傅砚深叫去了书房。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妈拉着岑初月的手,满脸堆笑。初月啊,砚深这孩子真不错,家世好,人也稳重,你可要抓紧了。岑初月得意地瞥了我一眼。妈,你就放心吧。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钻戒。砚深已经跟我求婚了。我妈惊喜地捂住嘴。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我看着那枚戒指,灯光下,它折射出刺眼的光。岑初月举起戴着戒指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姐姐,好看吗她的语气里,满是炫耀和挑衅。恭喜。我淡淡地说。她似乎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撇了撇嘴。光恭喜可不行,到时候我结婚,姐姐可要给我包个大红包。毕竟,你以后可就指望我这个妹夫多帮衬你了。我妈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小星,你以后可要多跟你妹妹学学。你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男朋友,一个比一个穷酸。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收紧。书房的门开了。傅砚深和继父走了出来。继父满面红光,显然谈得很愉快。岑初月立刻迎上去,抱着傅砚深的手臂,娇声说:砚深,我把我们订婚的事告诉妈妈和姐姐了。傅砚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探究。我站起身。爸,妈,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哎,这孩子……我妈不满地皱眉。我没理会,径直朝门口走去。岑星。傅砚深突然开口叫住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送你。data-fanqie-type=pay_tag>岑初月的脸色瞬间变了。砚深,你送姐姐干什么她自己又不是没长腿。傅砚深没理她,径直走到我身边。走吧。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我跟着他走出家门,身后是岑初月气急败坏的叫声。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车厢里一片死寂。你没什么想问的吗他打破了沉默。问什么我看着窗外,问你为什么跟她求婚那枚戒指,不是我送的。我转过头,看向他。他的侧脸在路灯的光影下,显得有些模糊。是她自己买的。她说,想给她爸妈一个惊喜。我轻笑出声。惊喜还是下马威傅砚深的喉结上下滚动。岑星,我知道她那些小把戏。我只是……我爸妈很喜欢她。傅家需要一个像她那样,漂亮、听话、家世清白的女主人。家世清白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讽刺。我以为你知道,我爸是入赘的。傅砚深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他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妈,带着我,嫁给了岑初月的爸爸。所以,论家世,我和她,半斤八两。我平静地陈述着这个被粉饰了多年的事实。傅砚深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死死盯着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因为没人想让你知道。我解开安全带,傅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推开车门,下了车。身后,傅砚深没有追上来。我知道,今晚他会失眠。而我亲手种下的这颗怀疑的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5。接下来的几天,傅砚深没有再联系我。岑初月却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每天在朋友圈高调炫耀。今天是傅砚深陪她去逛街,明天是傅砚深带她去参加朋友的聚会。照片里,她永远笑得灿烂,紧紧依偎在傅砚深身边。而傅砚深,表情总是淡淡的。我知道,他在动摇。我需要再加一把火。傅砚深的母亲,傅夫人生日宴的请柬,是岑初月亲自送到我公司的。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众同事好奇的目光中,将烫金的请柬拍在我的办公桌上。傅伯母的生日宴,砚深特意嘱咐我,一定要请你到场。她刻意加重了砚深两个字。毕竟,你是我姐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和窃窃私语。我抬头,看着她志得意满的脸。好。她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高傲的神态。那就好,姐姐可千万别穿得太寒酸,丢了我们林家的脸。她说完,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生日宴当天,我选了一条款式最简单的黑色长裙。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在脖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我到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宾客云集。岑初月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挽着傅砚深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中。她看到我,眼底的鄙夷一闪而过,脸上立刻堆满热情的笑。姐姐,你来啦。她拉着我,把我带到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面前。伯母,这是我姐姐,岑星。傅夫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客气又疏离的审视。你好。她朝我点了点头。傅伯母,生日快乐。我递上准备好的礼物。那是一幅我托人寻了很久的字。是傅夫人年轻时最喜欢的一位书法家的作品,早已绝版。傅夫人看到那幅字,眼睛瞬间亮了。这……这是徐老先生的真迹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指在字画上轻轻抚过,爱不释手。你有心了。她看我的眼神,终于多了些许温度。岑初月的脸色沉了沉。她送的钻石项链再贵,也只是俗物,哪比得上我这份投其所好。姐姐真是有心,不像我,只知道送些俗气的东西。她嘴上谦虚,看我的眼神却怨毒。傅砚深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宴会进行到一半,到了切蛋糕的环节。傅夫人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岑初月作为准儿媳,站在她身边,体贴地为她点上蜡烛。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岑初月不知怎么脚下一滑,整个人朝蛋糕扑了过去。现场一片惊呼。傅砚深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但还是晚了。巨大的多层蛋糕塌了一半,奶油糊了岑初月一身,也溅到了旁边傅夫人的礼服上。傅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岑初月吓白了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伯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她话没说完,目光突然落在我脚边。姐姐!是不是你绊的我她猛地指向我,声音尖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只觉得可笑。我没有。你就有!岑初月哭着说,我刚才就感觉有人在我脚下伸了一下腿!这里只有你离我最近!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也不能在伯母的生日宴上这样害我啊!她哭得声嘶力竭,演足了受害者的委屈。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傅夫人看着自己被弄脏的礼服,脸色铁青。傅砚深皱眉看我,眼神里是清晰的怀疑和失望。岑星,是不是你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冷下去。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他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岑初月见状,哭得更凶了。砚深,你不要怪姐姐,她可能只是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带我来,惹姐姐不高兴。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然后,我笑了。岑初月,你演完了吗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岑初月的哭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演完了,就该我了。我转向傅夫人,微微鞠了一躬。傅伯母,抱歉,弄脏了您的宴会。作为赔罪,我想送您另一份礼物。说着,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这里面,是我姐姐岑初月,送给您和傅家的,一份‘大礼’。6。我将U盘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麻烦,连接到大屏幕上。岑初月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岑星!你干什么!你疯了!她想冲过来抢,被傅砚深拦住了。让她放。傅砚深的声音冷得像冰。大屏幕很快亮了起来。画面里,是岑初月的脸。她正坐在一家咖啡馆里,对面是她的闺蜜。傅砚深那个傻子,还真以为我爱上他了。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好听的,他就恨不得把心都掏给我。还有他那个妈,老古董一个,天天念叨着抱孙子,烦死了。闺蜜问:那你还跟他订婚岑初月不屑地撇撇嘴。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等我拿到傅家的投资,开了自己的工作室,谁还管他到时候,我就是老板,什么样的年轻帅哥找不到至于孩子,呵,谁爱生谁生去,我才不要为了个男人生孩子毁了我的身材。视频不长,但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傅家人的心上。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在屏幕和脸色惨白的岑初主之间来回移动。傅夫人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孽障!她指着岑初月,气得浑身发抖。岑初月彻底瘫在地上,精致的妆容花了满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她疯了似的爬向傅砚深,抓住他的裤脚,眼里满是绝望的哀求。砚深,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是她陷害我!视频是剪辑的!傅砚深没有看她。他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你敲错门的那天晚上。我回答得坦然。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是。我没有否认。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苍凉和自嘲。好,好一个岑星。你比你妹妹,高明多了。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背影决绝。继父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冲上去,狠狠一巴掌甩在岑初月脸上。丢人现眼的东西!他怒吼着,不顾她的哭喊,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出了宴会厅。满场的宾客,看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探究和畏惧。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彻底沦为笑柄。我一个人走出酒店,夜风吹在脸上,很冷。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岑星小姐吗我是傅砚深的母亲。7。我去了医院。傅夫人躺在病床上,卸下了雍容的妆扮,看起来只是一个疲惫的老人。她支开了病房里的所有人,只留下我。坐吧。她的声音很虚弱。我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天的事,谢谢你。我有些意外。我以为,您会怪我,让傅家丢了脸。她苦笑了一下。比起丢脸,我更庆幸,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砚深那孩子,从小就顺,没吃过什么亏,尤其是在感情上。岑初月太会伪装,如果不是你,我们整个傅家都会被她骗了。她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聪明,有时候也是一把双刃剑。我沉默着,没有说话。你想要什么她突然问。傅太太的身份,还是傅家的钱这个问题,尖锐又直接。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我想要的,傅砚深给不了。她愣住了。我想要的,是一个家。一个没有算计,没有谎言,可以让我安心睡觉的地方。我从小,就没有家。我的声音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妈带着我,像浮萍一样,四处漂泊。直到她嫁给我继父,我们才算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但在那个家里,我永远是多余的那个。岑初月可以轻易得到所有人的爱,我不能。她可以任性,可以犯错,因为有人替她兜底。我不能,我走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傅夫人的眼眶,慢慢红了。所以,你接近砚深,也是为了这个‘家’是。我点头,他是最好的选择。有钱,有地位,能给我提供最安稳的生活。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的。但傅伯母,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带着目的在生活呢岑初月为了钱,为了名利。而我,只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我们唯一的不同是,她从头到尾都在骗,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骗你们。傅夫人看着我,久久没有说话。许久,她叹了口气。你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她掀开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这个,你拿着。我打开,里面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水头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这是傅家的传家宝,只传给傅家的长媳。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她。傅伯母,我……我累了。她打断我,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你是个好孩子,但你和砚深之间,还需要时间。能不能走到最后,看你们自己的造化。我握着那只冰凉的玉镯,走出病房。门口,站着傅砚深。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手里的盒子。我妈……都跟你说了什么她让我自己去争取。我把盒子递给他。这个,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没有接。岑星,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个想活下去的女人。我绕过他,朝电梯口走去。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8。岑初月彻底被傅家拉入了黑名单。继父为了挽回声誉,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出门。我妈打了好几个电话骂我,说我毁了岑初月一辈子的幸福。我没反驳,默默听完,然后挂断。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班,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只是偶尔,会收到傅砚深发来的微信。内容都很简单,有时候是问我吃了没,有时候是分享一首他正在听的歌。我不咸不淡地回着,从不多说。我知道,他在观察,在试探。他在等我主动。可我偏不。这场博弈,谁先主动,谁就输了。转机发生在一个雨夜。我加班到很晚,公司楼下已经很难打到车。我站在屋檐下,看着瓢泼大雨,有些发愁。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傅砚深的脸。上车。我没有犹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了暖气,很暖和。他递给我一条干毛巾。擦擦吧。我接过,擦了擦头发和脸上的雨水。你怎么会在这里路过。鬼才信。他公司和我公司,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雨幕中。岑初月出国了。他突然说。我嗯了一声。我继父给她办的,说是出去散散心。其实就是被流放了。她走之前,找过我。傅砚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她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说,她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包括生孩子。我看着窗外的雨景,没有说话。我拒绝了。我知道,她不是真的爱我。她爱的,只是傅太太这个身份能带给她的一切。就像……你一样。他最后三个字,说得很轻。你想要什么,会直接说。他顿了顿,不像她,永远要我猜,要我哄。我累了。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岑星,告诉我,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要的是你的钱,而我要的是你的人。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钱可以被赚走,可以被花光,但人不会。我要的,是傅砚深这个人,能为我遮风挡雨,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这份安全感,比任何奢侈品都重要。如果今天,你不是傅砚深,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我不会选择你。但如果有一天,傅家破产了,你一无所有了,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能东山再起的本事和韧性。而岑初月,她只会选择立刻离开你,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不同。绿灯亮了。他却没有发动车子。后面的车开始不耐烦地按喇叭。他像是没听见,只是死死地看着我。眼眶,一点点变红。岑星。他哑着嗓子,叫我的名字。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赌什么赌我,能给你想要的那个家。我笑了。赌注是什么我。我的一切。9。我和傅砚深在一起了。没有公开,没有声张。像两个在进行地下活动的特工。他会提前下班,开车到我公司附近,等我。然后我们一起去逛超市,买菜,回家做饭。他不会做饭,就在一旁给我打下手。我洗菜,他递盘子。我切肉,他剥蒜。吃完饭,他会抢着去洗碗,结果打碎了好几个。我看着一地狼藉和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愣愣地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见我笑得这么开怀。我笑着把他推出了厨房,罚他不许再进来。他就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看我忙来忙去。有时候,他会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呼吸喷在我的脖颈。岑星,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我擦盘子的手一顿。哪里好很安静,很踏实。他把我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以前和岑初月在一起,每天都像在演戏。要猜她今天为什么不高兴,要想着明天送什么礼物她才会开心。很累。但是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想。我只要做我自己,就好了。我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傅砚深,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我知道。我知道你精于算计,我知道你步步为营。但我也知道,你是真心想和我过日子。那句话,比任何一句情话都让我心动。这就够了。继父和母亲很快就知道了我和傅砚深的事。他们冲到我的公寓,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要脸,连自己妹妹的墙角都撬。傅砚深把我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们。叔叔,阿姨。我和初月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是在正式追求岑星。请你们放尊重一点。继父被他的气场镇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我妈却不依不饶。追求说得好听!你不就是看她这张脸,勉强有几分初月的影子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个替代品!你玩够了就会扔掉的!妈!我厉声喝止她。傅砚深握住我的手,力道很重。他看着我妈,一字一句。阿姨,你错了。我从来没有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在我眼里,她就是岑星,独一无二的岑星。而且,我不是玩玩而已。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不是钻戒,而是那只我曾经还给他的,碧绿的玉镯。他拉起我的手,亲手为我戴上。尺寸刚刚好。我要娶她。傅家的长媳,只会是她。我妈和继父,彻底傻眼了。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这个一直被他们瞧不起的拖油瓶,竟然能一步登天,成为傅家的女主人。他们走后,我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久久没有回神。不喜欢傅砚深有些紧张地问。我摇头。只是觉得,像在做梦。他把我拥进怀里,抱得很紧。不是梦。岑星,以后,我就是你的家。10。我和傅砚深的婚礼,办得很低调。只请了双方的至亲好友。继父和母亲也来了,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尴尬,有嫉妒,还有几分讨好。他们想和我说话,被傅砚深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婚礼上,我见到了许多只在财经杂志上出现过的大人物。他们都对我很客气,称呼我傅太太。我穿着白色的婚纱,挽着傅砚深的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那一刻,我才真正有了实感。我赢了。我不仅得到了我想要的安稳,还得到了傅砚深这个人。婚后,我辞掉了工作。傅砚深不同意,他说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我告诉他,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每天给他做好饭,等他回家。他拗不过我,只好同意。我们的生活,平淡又温馨。他改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每天准时回家。我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会因为剧情争论不休。他会带我去世界各地旅游,看极光,看沙漠,看深海。他把我宠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有一次,我问他。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想了很久。可能,是从你给我煮的那碗醒酒汤开始。也可能,是从你说,你想要一个家开始。或者更早。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岑星,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一年后,我怀孕了。傅砚深比我还紧张,恨不得把我供起来。傅夫人更是天天往我们这跑,给我送各种补品。我成了傅家名副其实的宝贝。生产那天,傅砚深守在产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被推出来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上来,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先握住了我的手。老婆,辛苦了。他的眼眶红红的,声音都在抖。我看着他,笑了。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长得很像他,尤其是那双眼睛。傅砚深成了女儿奴,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抱女儿。我时常看着他们父女俩,觉得岁月静好。那年冬天,我们带女儿去北海道看雪。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傅砚深正抱着女儿,教她看窗外的雪花。我端着热可可走过去,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岑初月。她挽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走进酒店大堂。她穿着昂贵的皮草,妆容精致,但那张漂亮的脸上,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倦意。她的目光扫过大堂,然后,直直地落在了我们身上。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身边的老男人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她却置若罔闻。傅砚深察觉到我的停顿,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甚至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低下头,亲了亲女儿的脸颊,轻声问我:冷不冷岑初月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看着傅砚深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温柔,那份温柔,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目光死死地钉在我们身上,盛满了不甘和怨恨。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印痕。我迎上她的视线,平静地,对她弯了弯嘴角。我的微笑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她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拖着身边的男人,落荒而逃。我收回目光,牵起女儿温热的小手,把热可可递给傅砚深。他自然地搂住我的腰,我们转身走向窗边的座位,将那个不相干的过去,彻底抛在身后。我们终究,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她用尽心机追求浮华,最终得到的,却只有一身空洞的华丽。而我,这个曾经一心只想捡漏的捞女,却意外地,捡到了人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傍晚,傅砚深回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从身后抱住正在看夕阳的我。在看什么在看我们的家。我转过身,吻上他的唇。窗外,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天空染成温暖的橘红色。我知道,从今往后,我的世界,永远都会是这样温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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