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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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璃心存叵测，离间帝后；罔顾国法天理，祸乱朝纲；欺君罔上，致百姓蒙难，皇后含冤。其罪罄竹难书，是为妖邪奸佞，着囚于天牢，半月后剥皮剔骨以儆效尤！其党羽，株连九族，格杀勿论！”萧珩的声音冰冷如刀，每个字都砸在月璃心上。她脸上的得意还没来得及收起，就染上了惊恐之色，手背的伤口因为骤然的震惊而崩裂，鲜血顺着指缝滴在殿内金砖上，晕开一片刺目的红。“不……不可能！”月璃踉跄着后退，目光惊惧地望着萧珩，可那双看向她时永远带着温柔宠溺的眸子中，正不断翻涌着戾气。她强装镇定：“陛下，您是不是听了谁的谗言？是苏清辞！一定是她派人来污蔑我！我是为了庆国啊！我为庆国平水患，不顾性命为京城瘟疫祈福，我怎么会害百姓？”她扑过去想抓萧珩的衣袖，却被萧珩嫌恶地拂袖推开，力道之大让她跌坐在地。萧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只有彻骨的寒意：“你口口声声为了庆国，可西南水患是你挖毁堤坝，京中瘟疫是你在井中投毒！月璃，你假扮圣女，次次以天命、国运为你的蛇蝎心肠做幌子，人皮鼓，佛堂大火，心头血做的经幡，活祭皇后，桩桩件件哪一件冤枉了你？！”他怒极，将调查到的所有证据都甩到她脸上。月璃脸色惨白，她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所有谎言都被戳穿，连一句像样的托词都想不出来。她只能慌乱地摇头，声音发颤，衣襟散开露出他爱的美人骨，楚楚可怜道：“不是我！那些都是误会！陛下，您忘了吗？是您说喜欢我这副美人骨，是您说爱我圣洁慈悲的模样，是您为我建明沙宫，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庆国为了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她趴在地上，死死拽着萧珩的暗纹龙袍，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颤声道：“是您说要护我一辈子的！”萧珩冷笑一声，抬脚揣在她心口，眼神中满是嫌恶与痛恨：“我护着你，而你做了什么？！你把救过我性命的苏明姝剥皮喂狗，清辞险些被烧死，清辞被你绑在祭台上喂鹰，差点死在我眼前！一想到是因为你这毒妇伤了清辞的心，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曝尸荒野！”他的话将月璃最后一丝希冀碾碎，她怔然望着眼前的男人。萧珩蹲下身，手指捏住月璃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眸光轻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废后？”月璃被他捏得下巴生疼，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流。她知道，帝王之怒，她承受不起。一切都完了。月璃忽而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是！我是假圣女！我是想当皇后！可那又怎么样？是你自己蠢！是你自己被欲望迷了眼，忘了当初是谁陪你出生入死！苏清辞太碍眼了！她占着皇后的位置，占着你的过去，不除了她，我怎么坐上后位？”“住口！”萧珩手背青筋毕露，看着眼前癫狂的女人，只觉得自己错得离谱。月璃猛地挣开萧珩的手，爬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眼底满是怨毒：“你以为你有多干净？苏明姝的死是你亲口下的命令！佛堂着火，你明明能救苏清辞，可你却因为我的话放任她被烧！经幡也是你强压着她同意，佛诞日更是你亲手将她打晕绑在祭台上的！萧珩，你不过是借我的手来打压苏清辞对前朝的掌控，让她安安分分成为你的附属！你现在杀我，不过是看她摇身一变成为姜国公主，想给苏清辞赔罪，想减轻你自己的愧疚！”“闭嘴！”萧珩怒喝一声，抬脚踹向她。月璃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重重落地，猛地喷出一口血。“没有你的蛊惑，我和清辞决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月璃看着他眼中的杀意，终于怕了，她膝盖一软，再次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我陪您这么久的份上，饶我一命！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可以去赎罪，可以去求苏清辞回来，只要您别杀我！”她的额头磕在金砖上，很快就渗出血来，可萧珩只是冷漠地看着，没有半分动容。他想起苏清辞在祭台上浑身是血的模样，想起她被鹰群撕扯时的惨叫，想起她断发时说不死不休的决绝。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晚了。”萧珩转身，不再看她，“从你害清辞的那天起，你就该死了。来人，把她押入天牢，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殿外的侍卫应声而入，上前架起还在哭喊求饶的月璃。月璃挣扎着回头，眼神怨毒地盯着萧珩冷漠的背影：“萧珩！你会后悔的！在你下令杀死苏明姝的那一刻，苏清辞就注定不会原谅你！你会和我一样，不得好死！”她怨毒的诅咒声逐渐远去，殿内终于恢复了寂静。萧珩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攥紧，掌心沁出鲜血他却浑然未觉。月璃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上。他确实怕，怕苏清辞永远不原谅他。他看向窗外，那封写给苏清辞的信上写了很多，写他的悔恨，写他已经知晓所有真相，写他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她回来。可他知道，这些话在苏清辞的伤痛面前，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就在这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驿卒嘹亮的呼喊声传来。“报！姜国公主斩杀使臣，亲率三十万铁骑，一路突破我军防线，连取三城，直逼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