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寒还活着。”
蒋楠楠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说什么?”
“……”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
崂山有风俗,扫墓要趁着天还没亮时出门。
欧文的车停在山脚下。
司机说,“先生,确定不用我陪您进山么?这山里生态好,有野猪呢。”
“不用,”欧文关上车门,“你在这儿等我就行了。”
说着,他抱着一束小雏菊进了山,循着记忆,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墓地所在的地方,那棵参天古树因为之前的一场大火给烧坏了一半,但生命力极为顽强,那被烧毁的部分竟也冒出了新的枝芽。
欧文把花束放在温淑兰的墓前,又把周围的杂草拔掉了些,细致的像是在清理自家亲人的墓地似的。
身后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他立马警惕的直起身来,冰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草丛里,走出一道身影。
是温娴。
欧文诧异不已,“阿娴?你不是要赶飞机么?”
温娴本该坐今天早上八点的飞机离开崂山,从医院道机场要一个半小时,算上登记安检时间,她这个时间早该出发去机场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温娴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边问他,“我母亲被葬在这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文的眉头微微蹙起,“是你给我画的地图。”
“不对,我一直跟着你,你根本没把地图拿出来看过。”
“昨晚我看过一遍了。”
“你是想说你记忆力惊人?”温娴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似的,“可是那份地图我明明画错了一个地方。”
欧文的脸色微微一变。
温娴说,“换做是从来没来过这儿的人,要么是跟蒋楠楠一样看不懂地图找不到我母亲的墓地,要么是按照我画的走错路,可你拿着一张错的地图,却准确的找到了地方,欧文,你来过这儿。”
他根本不是根据地图找来的,他是循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