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无奈地抱了抱黄初礼:“我得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硬扛,记住,你还有我呢!”送走秦愿,黄初礼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和略显凌乱的衣着,朝着夏夏所在的急诊处置室走去。处置室里,夏夏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贴着白色的纱布,显得她脸色更加苍白柔弱。她坐在椅子上,低着头,默默垂泪。冬冬紧紧挨着她,警惕地看着走进来的黄初礼。看到黄初礼,冬冬立刻像只被激怒的小兽,冲上前用力推搡她,带着哭腔喊道:“坏女人!你又来干什么!你把我姐姐的头都弄流血了!我要告诉姐夫,你欺负姐姐!”黄初礼被推得后退了半步,她没有理会冬冬,目光平静地看向夏夏,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也觉得是我欺负了你?”夏夏抬起头,泪眼婆娑,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反问道:“难道不是吗?秦愿姐是你最好的朋友,她那么对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她们的对话引来了周围一些病人和家属的侧目。黄初礼看着夏夏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心里最后那点耐心也耗尽了。她不再迂回,语气变得清晰而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夏夏,你有没有想过羞耻心这三个字怎么写?我记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学习,怎么提升自己,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满脑子算计着怎么利用恩情,怎么介入别人的家庭!”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意味深长。夏夏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羞愤难当:“你你胡说!我没有!”“没有?”黄初礼向前一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故意在蒋津年面前说那些引人误会的话?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已经结婚有孩子,还纵容你弟弟一口一个姐夫地叫着?你这不叫算计叫什么?难道叫天真无邪吗?”“我我只是把津年哥当成亲人!”夏夏激动地反驳,声音却因为心虚而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亲人?”黄初礼冷笑一声:“我是蒋津年法律上承认的妻子,是他女儿的母亲,你算什么亲人?一个仗着救命之恩,不断挑战别人家庭底线,试图鸠占鹊巢的亲人吗?”“你!”夏夏被堵得说不出话,眼泪流得更凶,指着黄初礼:“你太过分了!至少至少我不会像你们这样伤害津年哥!我不会让他气得昏倒住进医院!”“伤害他最深的人是你!”黄初礼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伪装:“是你那些暧昧不清的言行,是你和你弟弟的存在,不断提醒他那段空白的无法参与的五年,加剧了他的愧疚和压力。”她转而看向一旁被她的气势吓得忘了哭的冬冬,语气严肃:“还有你,冬冬,如果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无理取闹,胡乱推人,我不介意现在就叫警察或者社工过来,评估一下你姐姐是否适合继续做你的监护人,看看能不能把你送到一个更讲道理的环境里去!”冬冬到底是个孩子,被黄初礼这番话彻底吓住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住夏夏的腿:“姐姐!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夏夏也慌了神,搂住弟弟,对着黄初礼怒目而视:“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吓唬小孩子!”“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和可能的结果。”黄初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拿着我给你的足够你们姐弟生活无忧的钱,离开京北,去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我会帮你留意你父亲的消息,有线索会通知你,第二,继续留在这里,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最后的结果,绝不会是你想要的体面,你只会更加狼狈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