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整个心好像悬在空中,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摔得稀巴烂。他总会去想,崔禾幽是不是又犯病了?她会不会在哪个陌生的地方被人欺负?越想他越害怕,转身拎起衣服就要回去。江凌烟慌忙抱住他,“阿津,我手上没有闲钱,但我想全款买这房子”云鹤津瞬间懂她的意思,为了尽快回去,他直接给她转了一个亿。可她依旧不放手。“你对我开始不耐烦了。”她又红着眼看他,在他准备挥开她的刹那,她递过来一瓶酒。“陪我喝点吧,不然我怕自己一个人熬不下去。”看着她眼中无光的样子,云鹤津攥着酒瓶,虎口紧了又紧。“怎么?这一点时间都不给我了?你就这样讨厌我?也是,你们都讨厌我,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云鹤津重重叹了一口气,在她身侧坐下,“就喝一瓶。”江凌烟开心的抱住他手臂,“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云鹤津无奈推开她,被放在一旁的手机不住闪烁。他没有看见。一瓶酒下肚,他眼前止不住发晕,就连江凌烟都变成了两个,身下一股无名火乱窜。他晃了晃脑袋,怀中突然多了一道柔软的身体。他下意识喊:“幽幽”‘幽幽’迫切的撕扯着他的衣裳,和她往常害羞的性子全然不同,他却愈加兴奋。由着她胡闹,低低笑着。而她动作更加疯狂,当两唇相贴的那一刻,他愣住了。气味不对。他试图睁大眼睛,可眼前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人脸。‘幽幽’熟练的撩拨着他的唇舌。不,不是幽幽!幽幽最不会的就是亲吻,哪怕他教了她这么多年,她还是不会!他下意识伸手去推身上的人,可手抬起来才发现是这样的无力。怎么回事?身下的无名火愈加旺盛,他只有死死咬着舌尖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狠狠甩开江凌烟,抓起酒瓶用力一敲,尖锐的瓶身深深划过他的手臂。刹那间见了红。“阿津!”江凌烟慌张还想要上前,却被染血的酒瓶对着。“你给我下药?”江凌烟连连摇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云鹤津!你就这样想我?”云鹤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度在手臂上划了三下,“别跟着我!”他踉跄着身体,拨打一个又一个崔禾幽的电话。“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他顿住脚步,身后江凌烟连忙伸手想要去扶他,却被他一酒瓶割伤了手。“滚!”他满眼戾气,迅速拨通助理的电话,“定位我的位置,带上医生,接我。”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他已经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依靠着墙壁,蜷缩着身体,下颌绷紧,手上又多一条血痕。“查,幽幽在哪”说完这两句话,手机落地,他满头大汗抱紧自己,嘴里还不断喊着崔禾幽的名字。助理到达时,看见的就是两条手臂上全都血痕、地上更是一滩血迹,明明神志不清,却不让任何人靠近的云鹤津。他的身侧是一脸害怕的江凌烟。助理靠近云鹤津,“云总,是我,我来接你的。”云鹤津理智尽失,他无差别挥舞着手臂不让助理靠近。“幽幽,我要幽幽”助理叹了一口气,让医生找机会直接给他扎了一针镇定。将他送上车时,他瞥见转身就想跑的江凌烟,助理立刻朝保镖指了指她。保镖架着她一块上车。“你们凭什么抓我!等阿津醒来,我让他把你们都开了!”助理心下冷笑。想到查到的东西,他抿紧了唇瓣,“江小姐,到时候谁要倒霉还不确定,但我劝您最好懂点眼色。”“你什么意思?”江凌烟惊惧的盯着他。他平静的神情让她心脏狂跳。—云鹤津睁开眼睛,满目的白色,让他不适的伸手摁了摁眼睛。手臂上纱布印入眼帘。昏迷前的事情一幕幕浮现在脑海。“助理。”助理带着一块平板上前,“云总,您需要看看这些。”一本离婚证躺在他掌心,上面的照片赫然是他和崔禾幽。平板上正在播放的视频是垃圾站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