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出去后,我写了股权买卖协议,还有一份承诺书。写完后我给陈佩蓉发送过去,让她确认一下内容有无异议。十几分钟后,陈佩蓉直接给我打来电话,说对我要求她保留原公司工作人员在现有岗位上,至少工作一年的条款内容很不满。如今,我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和资本,但我还是想为这群跟着我、尤其是跟着我爸干了多年的员工尽量争取:“陈总,股票是我父母打下的江山,我不好拱手相让,所以按照市场价走我没异议。至于你给的支票补偿,我一分钱都不会要,保留公司员工在原岗位工作至少一年,不许裁员和调动,是我唯一的请求,求陈总成全。”陈佩蓉语气不耐:“我最恨别人和我谈条件了,不过”陈佩蓉拉长尾音:“不过只要你之后不再耍幺蛾子,我可以答应你。”“谢谢陈总,签字确认后,就可以走下一个流程了。”“我马上网签后发给你。”“麻烦陈总了。”不过两分钟,陈佩蓉就把网签的合同签好发过来给我,我也签了字,合同和协议就都签好了。随后,我给何允安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今天出院。何允安似是担心我责怪,说医生说胃病需要养,没有特效药,所以出院后慢慢调理也一样。我嗯了声:“我应该去接你出院的,不过我下午要见个客户,所以可能没时间去接你。”何允安闻言笑了笑:“没事儿,晚上我去你那儿,我们家里见。”“好啊,不过我可能会很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慢慢等呗,反正总能等到你回家的。”我一直在强忍情绪,而何允安的这句话,直接差点把我弄得崩溃。因为他等不到我了。他再也等不到我了。不其实他也能等到我,等我最后再重重的伤害他一回。何允安见我沉默,又出声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在回消息,没顾得上和你说话,那就先不说了,晚点家里见。”说完,我没等何允安回话,直接挂了电话。电话一挂断,我就捂着脸无声地痛哭了一会儿。但我没有放任这种情绪支配我太久,我去洗了个把脸,又化了个妆容,然后叫上罗兰送我去酒店。去的是比较高档的酒店,到达酒店楼下,我让罗兰先下班,因为我今天会在酒店待很久,事情办完后,我再自己回去。罗兰表示她在楼下等我就行,我笑笑:“那你需要等好多个小时,这样多累。”罗兰:“林总,这是我的工作,累也是我的工作范畴,而且我们做保镖的,别的可能没有,但等待的耐心和充沛的体力,是一直不缺的。”“行吧。”我说着开门下车,没想到罗兰也跟着下车,说要送我到酒店立马,以确保我的安全。其实这是我希望的,罗兰如果知道我具体的酒店房号,很利于何允安及时找到我。既然是演戏,那观众还是尽快找到戏台比较好,这样作为演员的我,也能快一点结束煎熬。我开的是顶楼的总统套房,来到门口时,服务员恰好送鲜花和红酒进房间,说是我预定的,让我先确认一下东西齐不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