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在你这里,万一被他知道,也没好处。”何允安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他知道又如何,反正你现在已经恢复了单身,别说和我单独处一室,即便我现在和你领证,他也管不着。”我的眉头轻轻拧了拧:“你还真敢想,谁要和你领证。”何允安手握成拳,露出关节分明的骨节,虚虚放在唇边,低声渴了一下:“我只是打一个比方,而且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不可能知道你在这儿。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他有任何举动,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我轻叹一声:“你说得对,这里是你的地盘,你不开门,我那儿也去不了。”我说着坐在沙发上:“何总你先忙,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我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地待着。”何允安睨我一眼,没再理我,坐在我斜对面的办公椅上用手机打字。我最初抬头挺背地坐着,时间一久身子骨就感觉到累,我就驼背含胸地靠着沙发而坐,坐着坐着突然有点困,想直接躺下又觉得不合适。何允安好像没有看我,却又掌握了我的每一个小动作,他适时说:“沙发上午的时候保洁刚擦拭过,除了你没别人坐过,很干净你可以直接睡在上面。”他说着起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块淡棕色的毯子:“这是全新干洗过后就没有使用过的,可以用来盖着保暖。”何允安的话,让我的睡意瞬间少了几分。我知道我在何允安面前能放松,但也不能放松过头了,免得他以为这是我在向他释放的某种信号。我强打精神重新坐直身子:“谢谢何总,不过我不困。”何允安轻轻勾唇又笑了下,把毯子放到我身旁的地方,就走到门口。我以为他要出去,可他站在门口久久不动。我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难道他要反锁门,然后对我这种想法在我脑袋里打了一个滚,便很快被我制止。他应该不是这种人但也难说,他这些年憋了太久,在我离婚当日,很可能压抑太久,需要一下子的迸发释放我的脑袋就像冒出了两个小人在对话,眼看第二个小人快把第一个小人说服时,何允安果真把手伸向了门锁。我的心脏瞬间绷紧。眼睛则四处寻找,可以一击就让何允安彻底老实的硬物。台灯?不行,万一玻璃罩碎了,戳进他的眼睛里可就不妙了。椅子?不行,椅子太硬了,万一打到脑袋,打出个问题可就不好了,脑袋可是全身最复杂也最脆肉的部分。座机?也不行,万一座机线突然缠上他的脖子,令他窒息可就完了。有个声音说:“看吧,你就是舍不得打他,说明你的心里也有他。”另一个声音跳出来反驳:“不是的,我只是把他当朋友,也只是单纯地想制止他,而非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