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着急地回头看去,示意男人松开我,男人却反而把我的手腕握得更紧:“你现在去追他,你的努力也算白费了。”男人的话,令我瞬间清醒过来,全身的力气也像被抽干一般,我整个人虚弱地瘫坐到了地上。男人走过去关上门,把混乱中弄倒的东西都扶了起来,然后从冰箱里给我拿了一瓶水过来。我想说谢谢,嘴巴张了张,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男人指指手机:“你先平复一下心情,我去打个电话。”男人走进隔壁房间,我整个人处在完全放空的状态,并未留意他在说什么。但很快男人又重新走到我身边:“林小姐,接个电话。”“恩?”“陈总打来的。”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大脑好像宕机了,有点想不起来陈总是谁。直到我把手机贴到耳边,听到陈佩蓉说戏已演完,买股票的钱已经汇入账户,并安排了车子送我连夜离开时,我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陈总是陈佩蓉,何允安的母亲。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佩蓉提高声音:“你听到了吗?”“陈总,我在听,不过不用你安排人送我,我可以自己走”“你自己走,是指留下小尾巴,让何允安顺藤摸瓜找到你吗?”陈佩蓉充满了防备,我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那就按我说的做,你所有的私人物品都不用收拾,我多给你转了一笔钱,你找到定居的城市再买就行了,不过你想好要去的地方了吗?”“寥城。”这个城市是我妈妈的故乡,虽然妈妈的血亲已经全部离世,但我还是想去一个与我有所联结的地方。“二十分钟后出发。”陈佩蓉说着挂了电话,我用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随即我把手机还给男人,去卫生间洗过脸后,我开始整理衣服,拿起手机的时候顺便看了眼银行动账信息。看到金额时,我意外又不意外。陈佩蓉多给我转了五千万。对于她这种身份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她多给我转了钱,倒不是她有多宅心仁厚,而是想让我拿了她的钱,就要遵从她要求做事儿,怕我不顾约定以后某日,又和何允安在一起。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把除了股价以外的五千万都还给她,但转而又担心我不收下这钱,她不会放心,而又弄出什么幺儿子出来,于是我暂时打消了念头。二十分钟过得比想象中快,男人走过来提醒我,说车子已经到楼下了,示意我跟着他一起走。等待电梯下行的过程里,我的脑海里迸发出很多的想法,是不是真的要离开的念头,甚至一度占据了上风。但我清楚即便厚着脸皮留下,我与何允安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即便我向他解释清楚情况,他与他家里的情况只会越发交恶,我们短暂的甜蜜过后,萧景云甚至他家里,又会给我们使新的绊子。继续折腾下去,短暂的幸福过后,只会令我们的痛苦加倍。既然分开已是注定,又何必再挣扎呢。人生很多时候的痛苦,不是拥有的太少,而是想要的太多。减少欲望,或许对己、对别人,都是种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