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的客人,他总得出面应酬一会儿。”烤肉熟还需要时间,我拿了一个蓝莓蛋挞慢慢吃着:“刚才我好像听到贾如萱的声音了。”何允安表情不变地嗯了声:“没人邀请她,她最近好像在和金炳荣搞乐队,跟着金炳荣来的。”“金炳荣也是搞音乐的?”“吉他手,好像也会架子鼓,是个什么都会玩一点半吊子。”“你对金炳荣的评价,似乎很糟,你们有过矛盾,还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人?”“都有吧,金炳荣一直在追贾如萱,不过金炳荣家世很差,有个赌鬼父亲和酒鬼母亲,贾如萱没拿正眼看他。不过金炳荣追得很紧,在和与贾如萱签订协议成为假情侣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利用我驱退金炳荣。金炳荣表面上退缩了,实则一直在偷偷跟踪我,想拍到我和别的女人亲密的照片,令贾如萱回心转意。”我噘嘴点头:“手段有些疯狂,但听起来会觉得他也只是个为爱疯狂的可怜人,他唯一错的是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他的人,且过于执着。”“因为你没把话听完,他自己也没闲着,利用伪艺术家的身份频繁的和一些粉丝、乐迷谈恋爱,而且还网赌,甚至还去地下钱庄,吃喝嫖赌都占全了。”“那那贾如萱”有些话,我不好说出口,何允安领会到我的意思:“想问为什么贾如萱又和他混在一起?”“对。”“因为她为了满足自己的贪欲,把自己的事业毁了,结婚对象也只能变成萧景云,金炳荣有个小规模的乐队,能给她安排个职位,她大概想利用金炳荣当做跳板,重振事业吧。”我点点头,低头继续吃蛋挞。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东西在我眼前晃,我定睛一看是何允安的手。“怎么了?”“你在发呆,”何允安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边吃蛋挞,边发呆,在想什么呢?”“没想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觉得当初找媒体记者发新闻的事做错了?”我想了想,摇头:“也不能说完全错了,但报道可以写得温和一些,把对他们的影响降到最低。但我当时太担心你了,所以没考虑到这一点。”“你没有错,你只是在帮我,是做好事。而他们是因,现在的情况也是他们种下的果。”我努力地笑了一下:“你最会安慰人了。”“是真的,这是他们的选择,后果需自负,任何人都不用因此愧疚,尤其是你。”我一口吃完手里的蛋挞,起身:“我去趟卫生间。”“我陪你。”何允安说着就下意识的跟着我一起起身:“我陪你。”“不用,”我叫住他,“这里是你的酒店,我又不会走丢,而且你走了,这些肉谁来烤,”何允安:“我可以叫店员。”“不要,我要自己去,让人看见该笑话我们是连体婴了。”“那多好,这个美称我喜欢。”“这可不是什么美称,而是被笑话的对象,我可不要。”我说着跑出包间,在卫生间洗过手,又简单地补了个妆,就看到有人走进来。余光一瞥,我就看到了贾如萱。我补妆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收起粉饼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贾如萱突然叫住我:“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