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蓉说着,拍了拍贾如萱的手心:“你的钢琴巡演,是不是还有一段日子?”贾如萱温温柔柔地说:“伯母,我来的路上已经和乐团请假了,在允安恢复健康前,我会一直陪着他。”陈佩蓉脸上挂满满意的笑意:“还是你懂事,希望允安别再被外面的妖魔鬼怪迷惑,能看到你的真心实意。”贾如萱温柔地笑:“没关系的伯母,只要允安能健康开心,都无所谓的。”陈佩蓉的眼梢扫过我的脸:“怎么会没事儿呢,娶妻当娶贤,娶不对老婆,家门可是会三代不幸的。”叶青有点看不下去,突然说:“娶妻当娶贤是没错,但违背当事人意见,在当事人喜欢的人面前指桑骂槐乱嚼舌根,才是良心大大的坏吧。”叶青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就不停的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可叶青好像越说越勇,声音也高了几分:“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民主的口号喊了多少年,偏偏有些人,还是热衷于包办婚姻这一套!”陈佩蓉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贾如萱温文礼貌地出头:“这位小姐,这样对长辈说话,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叶青:“贾小姐,如果陈总刚才说一些意有所指的话时,你不是附和,而是象征性的劝导陈总几句,那你现在说我没礼貌,我不仅认,还可以给你磕一个;但你刚才看似礼貌,实则句句都在回应陈总内涵别人的话,无非是绿茶,真要论个级别,大概是高等绿茶。”叶青话音刚落,陈佩蓉突然抬手,往叶青的脸上重重甩了一巴掌:“叶青,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谦卑又懂事,更重要的是能摆清自己的位置!允安才让你跟着别人一个月,你就被带得教养全无,真是近墨者黑!”叶青:“陈总,首先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并没有把我教坏,之前是你聘用我保护何总,并说担心何总的安危,让我定期汇报他的行程。我能理解父母关爱子女的心情,所以我照做了,但当我发现何总的痛苦,就是来自家庭的过多关注甚至干预时,我便停止像你汇报之事。”陈佩蓉被叶青头头是道的话,当众打脸,面子当即挂不住,刚想说点什么,又被叶青打断:“陈总,我相信何总肯定也反抗过,但你们不以为然。你说我近墨者黑,那我也有一句话想送给陈总。“当局者清,旁观者迷,我作为一个外人,看得十分明白。如果你想要拉拢儿子的心,就请先学会倾听何总的声音,也学会尊重他喜欢的人,而非拉着你喜欢的姑娘,来膈应伤害儿子喜欢的女人。”陈佩蓉似乎十分无语:“叶青,你差不多够了。”“陈总,我还有一句话送给你,先有儿后有媳,如果儿子不喜欢你钦点的儿媳妇,那这事儿就成不了。除非你还有别的儿子娶她,或者直接把她认作干女儿嫁出去,会比较合适。”我发现在叶青说到别的儿子时,陈佩蓉原本写满怒气的脸上,刻满了更深的怒火,并抬起巴掌还想再打叶青。这一幕被我捕捉到了,在她挥向巴掌前,我冲到叶青跟前挡住了叶青。而这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摇摇欲坠地倒在了地上,叶青和保镖立刻扶起我,叶青冲陈佩蓉大喊:“陈总,林总本身就受伤了,你还动手打她!如果打出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和何总交代!”贾如萱:“是林小姐自己冲过去的,不是伯母的本意。”说着,手术室的门开了,陈佩蓉和贾如萱连忙迎上去,而我们被陈佩蓉的助理和保镖,死死地挡在了外围。我想踮起脚尖往里面看一眼,可胸口的剧痛令我很快弓起了腰。就在这时儿,何允安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林音,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