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抽出来一点,一点就够了。
灵气悄无声息地在傀儡丝里游走,在交错复杂宛如盘丝洞的战场里仿若一条隐匿在草丛里的毒蛇一般小心蛰伏前行。
周围时不时传来碰撞的嗡鸣,丝线划破大地翻出藏着水汽的泥土,像是一道丑陋的疤痕。
明灯被埋在交错的丝线里,视线里的景物被切成了好几个不规则的画框,叫其难以透过七零八碎的线索窥探面前人的全貌。
在她想要努力看清时一道傀儡丝忽地凝结出点点光芒,转守为攻。
悬丝下意识拦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明灯感觉身上一松。
她偏过头去,恰好看见一片木头被削落在地。
一面是雪白的肌肤,一颗精巧的朱砂痣点缀其上,仿佛是呈在玉盘里的一枚樱桃;一面是木头,那是她本来的颜色。
“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眼前景象一花,她看见了熟悉的人。
用来给她涂口脂的笔在空中顿了顿,随后在她的眼尾轻轻一点,湿润的笔墨带着浓重的色彩侵入她的灵魂,冻得明灯不自觉一抖。
“这样好多了。”
烛火摇曳,昏暗的光线模糊了面前的人的容颜。明灯看见火焰烧白了他的头发,看见灯火扭曲的光线刻上他的面庞,看见他从志得意满到落魄哀愁,从满心欢喜坚定不移到恍然大悟追悔莫及。
最后,她听见他这样说。
“是你误了我一生啊。”
周围好像暖了起来。
金红色的火焰融化了景物的边界,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慢慢回归为一个个模糊的色块。火舌舔舐着边界,像是纸张一般翻卷起焦黑的边缘。
明灯想要拨开这一切,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她不敢眨眼但视线却仍旧不可违抗地陷入黑暗,在又一次恢复光明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同样操控着丝线的小姑娘。
沈灼和楚以洵早在那片木头落地时就放了火,悬丝被傀儡丝死死压着,出乎意料的是明灯依旧没有什么大反应。
她隔着火海看向外面的人,没有厌恶、没有愤怒、没有后悔。
“我们会再见的。”
明灯轻轻说着,像一缕青烟一样慢慢融化在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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