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
楚以洵又唤了她一声。
云绾为了日后的耳根清净只得凶巴巴回瞪他一眼。
“可是真的不太好。”
楚以洵小声解释。
“我是丹修。”
云绾的言下之意是她自个儿心里有数。
“但愿是真的心里有数。”
他嘀嘀咕咕的,但云绾心思不在这里自然没注意到他对自己医术的质疑。
几处痕迹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盛晏清也湿漉漉从水里冒出头。
雾绡拍了拍手,本来碍于性别打算亲自提着聆风宗的小丫头回去,结果回头一看,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土拨鼠?
因为踩土的缘故云绾鞋上裙摆上沾了不少土,两只手大爷似的揣着也不肯提一提裙摆,好好的裙子沾上灰连原本的颜色都变得模糊不清。
楚以洵和她站得近,踩土的时候也不避开,再加上挖土时也不注意个人形象,两个人灰头土脸的,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白萝卜。
雾绡师姐在洁癖和良心之间来回摇摆,一时忘了还有清尘术这回事。
“你师妹你自己提吧。”
她终究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月魄倒是无所谓,拍了拍手上的灰顶着云绾拒绝的眼神走上前。
“如果你愿意把手拿出来,那么也可以换作你提我。”
云绾:······
她确实拿不出来。
不占理但还是略微有点不服气的某人一边感受着冷风扑面脚底悬空的滞空感,一边思考要怎样才能讨回这次的场子。
踏着第一缕破开云层的晨曦,一行人轻巧地穿过三楼打开的窗户,落回了熟悉的房间。
“脸色怎么这样不好?”
先一步回来的洛槿白第一个注意到鼻尖通红脸色苍白的云绾。
“风吹的。”
云绾吸了吸鼻子,知晓月魄是有意帮她在小白面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