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瑞现在对秦卓艺越是忠诚,知道真相后只会加倍后悔。她走到贺寒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确实是想来凑凑热闹,刚才又碰到了那种事,我现在意识到了,我不该拿我自己的标准去要求秦小姐怎么做。”“那你应该跟秦总道歉,而不是跟贺总说这些话!”柏霖攥紧裙摆,咬着牙转身对秦卓艺低头:“抱歉。”不能继续看戏了。秦卓艺坦然一笑:“没关系,那些话我早就已经听习惯了,毕竟不喜欢我这种作风的人很多。”贺寒接过话头:“那种声音你不必在意,过分善良并不是一件好事,容易心软,留下后患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灾害。”秦卓艺顿了顿,眼底像是点亮了许多碎星,看向他微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不愧是贺总,说话就是好听。”这样一句夸赞,让现场的氛围再一次微妙起来。贺寒一向是个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谁会觉得他说话好听?更何况秦卓艺凶残是事实,虽然大家不会像柏霖这样插手她的行为举止,但也确实会尽可能跟她拉开距离,避免出事。躲都来不及,谁会去夸她?更何况现场过分善良的不就只有柏霖吗?这句话是不是有贬低她的意思?以退为进的效果达成后,秦卓艺继续道:“柏小姐,我也相信你肯定没有恶意,毕竟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通过其他渠道拿到邀请函实在有点不太好看,保险起见,你要不还是”她迟疑着没把话说全,像是顾念着她的面子。柏霖眼睛瞪大。她刚才都已经退步了,她还想把她赶出去!方瑞又是站在她那边的,她一开口,他一定会照做!可如果这样,她花大价钱购买邀请函岂不是毫无意义?就在她犹豫之时,有两名黑衣人已经站在她身后,一左一右。“柏小姐,请吧。”柏霖立刻抬头去看贺寒。下一秒,秦卓艺的声音率先而来:“如果这里是贺家或者秦家,我们都不会跟你计较什么,但这里毕竟是方家的地盘,柏小姐还是多多注意一下比较好。”这是在提醒她,就算是贺寒也保不住她的体面。“你先回去吧。”贺寒低下头安抚。最后的机会也没了。柏霖只看了一眼方瑞,指甲快要扣进包包的表皮,这里面就是那只录音笔。最后,她大步走出去。邹佩佩看着这一幕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柏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终究没有抬起脚步。她没有拿她当朋友,她更加没有那个义务去安慰她了。宴会后续的一切倒是很顺利,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多就是贺寒和方瑞之间时不时有点摩擦,谭烁也不太安分。最重要的是,这三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围绕在秦卓艺身边,就没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