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法早点过去啊,在什么都没发生之前,她该怎么去跟方瑞交好?可秦卓艺眼中的神色却好像是在责怪她,还有几分质问。她垂下头,心神不安。她其实也在使用手段利己?她想要救方瑞并不单单只是想救他?但秦卓艺那么做不也是有目的的吗,她凭什么责怪自己?心神脆弱的人又陷入纠结挣扎了。秦卓艺也满意了,回头去看安静的人:“看到了吗,柏小姐求贤若渴,对你格外欣赏,你要跟着她吗?”“当然不会。”安静又平静的方瑞并不是置身事外,而是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他不会离开秦卓艺身边。秦卓艺唇角一弯,轻拍了一下他的头,像是安抚一只萨摩耶:“不错。”“不过我不得不提醒,就算你殚精竭虑,为了工作死在工位上,我也不会夸赞你,或者可怜你,我只会觉得你很蠢。”命永远是最重要的,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话听着无情。可方瑞却并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个温顺的微笑:“我明白,不会再有下一次。”另一边的柏霖已经缓缓抬起头,略显呆滞的看着这一幕。秦卓艺都把话说成那样了,他依旧不在意。他也和贺寒一样被蒙蔽了!贺寒?柏霖猛的站起身来,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刺激着在场大家的神经,被迫和她一起抬头看去。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大步走进来,裹挟着室外夜色的冷空气,衬得他冷白的面容更像是被白雪覆盖,精致矜贵,又冷得让人忍不住发抖。他推了一下镜框靠近,冷淡的视线将几人扫视,在秦卓艺身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一些,最后落在柏霖身上。柏霖眼眶瞬间发红,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直直望着贺寒。贺寒眸色一动,秦卓艺就已经哼哼着开口了:“柏小姐怎么眼睛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联合别人欺负你了,但受欺负的明明是我。”她偏着脸没看任何人,脸上的表情并不明显,但透着一点委屈的别扭:“想挖走我的人,还说我压榨劳动力,把我贬得不成样子,转头可能还要告状。”柏霖一急:“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只是路过看到方瑞差点昏倒,而且黑眼圈很重,而他又是不可多得人才,我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而已,而且我只是表达了我的欣赏,他不愿意我还能强迫他,或者用下三滥的手段不成?”“是吗?”秦卓艺转头,却是悠悠看向贺寒:“刚才柏小姐可是只字未提自己是碰巧路过,看到贺先生来了才解释。”不仅没有给柏霖任何诉说委屈的机会,更是把她说成只在乎贺寒。那是不是也可以说明,柏霖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不过秦卓艺不认为自己说错了,她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