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宥成也看见了那两拨盯着小木门的人,回头对徐徽泠道:“此处不太平了,二姑娘和谢五姑娘赶紧回家吧。”“二姑娘家中怕是会生变,不管别人说什么,二姑娘要记住,保全自己才是最紧要,最该做的事情。”“好。”徐徽泠应道。于宥成送她们到了山门,看着她们上马车走远,才转身回去找于老夫人。马车上,谢静慈和徐徽泠道:“徐徽恒被当场抓住把柄,这次我就不信他还能逃脱。”徐徽泠还在想着刚才的问题,她问谢静慈:“阿慈,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九殿下和十殿下,怎会直接冲向那个屋子?”谢静慈思忖着:“是奇怪,而且我还发现了,张少师来之后,他们就没有醉酒之态了,我猜他们是故意装作喝醉的,来帮我们的。”“是不是帮我们,还不好说。”徐徽泠道:“此事我们是无意撞见的,九殿下和十殿下如何知道?”“还有,我们从小木门出来,外头还有两拨人在盯着里面的动静,他们又是谁的人?”谢静慈看着徐徽泠,突然打了个冷战,“阿泠,我们是不是也被人盯上了?”她话未说完,就掀起窗帘要往后瞧。官道上人来人往,有人看见一个貌美的姑娘从马车中探出头,不免看过去。谢静慈被那些人看着,心里有些发毛。徐徽泠拉她坐下,“不用如此紧张。”“我们若是被人盯着,也是被平南王妃她们盯着,乾元观的人,应该不会盯着我们。”“我好奇的是,能让九殿下和十殿下出手,是徐徽恒惹到了什么人?还是背后有谁在筹谋着什么?”徐徽泠说到此处,脑中有一道白光闪过。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沉昭曾说,隐约猜到是谁,但还要查证。若是再加上今日之事,不知道沉昭会不会猜出,那人是谁?谢静慈道:“皇都中的这些人,都是人精,我们怎能知道他们在筹谋什么?”“你说得对,能让九殿下和十殿下出手的人,怎会盯着我们这样的微末之人。”“但是,你回家之后,可得当心些,我们还不知道张少师会如何惩治徐徽恒。”“还有,你家那位老太太和夫人,我怕她们会因迁怒于你,你务必留神,远着她们。”徐徽泠一一答应。她回到徐府,里头还是很安静,看来徐老太太和杨氏,还不知道徐徽恒惹下弥天大祸。徐徽泠琢磨着,若是去上房向徐老太太请安,不告诉她,事后徐老太太知道,定然会借故责骂。若告诉她,自然没有外人来说的热闹。徐老太太被惊吓,又不能迁怒于人,只能生生受着。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主意已定,徐徽泠向自己的住处走去,等着坏消息上门,再找个借口做说辞。“二姑娘。”门上的一个小厮追上来。他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的东西,“这是于公子让人送来给您的点心,说是方才在乾元观忘记请您吃了,所以特意送来。”“于公子有心了,玉箫,赏。”徐徽泠娇羞地道,让银笙接过。玉箫从荷包抓了十几枚铜钱,赏给小厮。小厮连声道谢,眉开眼笑地走了。回到住处,银笙把点心放在桌上,笑道:“于公子真是细心,还特意送点心来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