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庶常却拿此事大肆宣扬,说太子殿下器重他,所以才把他从大理寺保出来。”“我这几日在外头喝茶吃饭,听到过几次。”李义怒道:“徐庶常这等卑劣行径,和他父亲真是如出一辙,父子俩都是钻营的好手啊。”韩山原也是满面怒容,但他看向沉昭时,不知为何,怒容突然又消失了。“徐庶常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们不用理会他,来,我们喝酒。”韩山笑着举起酒盅。沉昭不再说下去,举起酒盅同他碰杯。徐徽泠和谢静慈在金明湖畔,漫步到中午才离开。她们到一家食肆吃午饭。店伙计送来饭菜,一一摆在桌上给她们。三个姑娘也进来了。徐徽泠听到一个倨傲的声音,“今日出门不看黄历,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真是晦气。”徐徽泠和谢静慈循声看去,是张二姑娘和两个姑娘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张二姑娘昂着下巴,鄙夷嫌恶地看着徐徽泠。显然她说的不该见的东西,指的是徐徽泠。谢静慈气得脸色都变了。徐徽泠镇定自若地盛了半碗汤,尝了一口,对谢静慈笑道:“这汤好喝,阿慈,你尝尝看。”跟着张二姑娘一起进来的一个姑娘问道:“我们还在此处吃吗?”张二姑娘转身就走,“对着这种令人恶心的东西,我吃不下,我们换地方。”谢静慈怒道:“她说话也太难听了。”徐徽泠淡淡一笑,“她又没指名道姓,你何苦生气。”“可是她分明”谢静慈咽下后面的话,“我与你都没惹过她,往日也并无恩怨,也不知她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徐徽泠吃了一口饭,“她可能是为她姐姐抱不平吧。”张二姑娘本就不喜徐徽恒,徐徽恒又闹出丑事,张大姑娘居然还同他来往,张二姑娘恨屋及乌,连带徐徽泠也恨上了。谢静慈忿忿道:“她姐姐犯傻,她就迁怒于旁人,她们倒真是一对好姐妹。”“她们也是姐妹情深。”徐徽泠咀嚼的动作停下。姐妹情深!徐徽泠笑起来。她的谋划有一处地方,一直想不到最妥当的法子,此刻是柳暗花明了。谢静慈还想说什么,徐徽泠给她夹了一个丸子,“我们好不容易才能约着出来一次,不说那些不相干的人,好好吃饭。”谢静慈见她如此平静,张二姑娘的言语没有伤她半分,钦佩道:“你这份心性,比我好太多。”“我在伯爵府这么多年,一直忍气吞声,但架不住别人还是说三道四。”“当着她们的面,我若无其事,但转身,我就难过得想哭。”“今日若是我被张二姑娘这般说,这会子和你在一起,我早就落泪了。”“以前我也哭过,但后来,有人告诉我,哭没有用,与其哭泣,不如留着力气,想法子回击。”徐徽泠道。谢静慈好奇地问道:“谁告诉你这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