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和银笙看着兴冲冲的两人,心知有异,想要阻止徐徽泠,恰好管事娘子进来对徐徽泠道:“二姑娘,老太太说,后日大娘子去平南王府赴宴,您也一起去。”徐徽泠诧异道:“我也去?”管事娘子道:“是,老太太说,您在道观待了两年,此番回来,也该出去见见亲朋好友。”“好,我知道了。”徐徽泠道:“对了,昨日我为祖母捡了佛豆,春熙在旁看着,我原想亲自送过去给祖母,又恐打扰祖母念经,你帮我带过去吧。”春熙听到自己的名字,拣丝线的手抖了抖。玉箫拿出一罐子蚕豆,管事娘子接过,送去给徐老太太。徐老太太嫌弃地看着那罐蚕豆,“既是春熙在旁看着,就让厨房煮给她吃,她吃饱了,脑子兴许也会好使些。”吃过午饭,徐徽泠回寝室歇午觉。玉箫看着春熙和秋荣没有跟进来,小声和徐徽泠道:“姑娘,春熙和秋荣教您做的抹额,怕是陷阱。”徐徽泠笑了笑,“自然是陷阱,但谁会跳进去,还不知道呢。”她躺下后,目光落在对面墙角的柜子。玉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姑娘,怎么了?”徐徽泠道:“你把徐徽韵送来的旧衣整理好,哪件最旧最脏的挑出来,我有用处。”玉箫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也没问,只道:“好。”徐徽泠做抹额做得极慢,每落下一个针脚,都要先仔细打量许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下针。春熙和秋荣在旁边看得心急,催了几次,徐徽泠笑道:“给祖母做的东西,得用心才行,不能急的。”春熙再催的时候,徐徽泠好奇地看着她,“你为何如此急着要我做好,是有什么事吗?”秋荣赶紧把春熙往后拉,赔着笑道:“哪有什么事,春熙是个急性子,姑娘别理会她,您只需用心做就好。”春熙和秋荣出来吃晚饭时,春熙把装着水煮蚕豆的碗,重重搁在秋荣面前,怒道:“你不急,那你倒是把这些蚕豆都吃完啊!”秋荣耐着性子道:“二姑娘不傻,前日的蚕豆和抹额,八成就是二姑娘报复我们使的阴招,我们若是不小心,被二姑娘看出端倪,就又得重新想法子了。”“老太太说了,若不能撵二姑娘出去,我们就得跟着二姑娘了,你先耐心些,好歹哄着二姑娘把那块抹额做出来。”春熙摸了摸左侧还隐隐作痛的后肩,那是她半夜被徐徽泠吓着,撞到墙上受的伤。她恨声道:“老太太和大娘子说的没错,二姑娘和她阿娘都是祸害,早就该撵出徐家。”秋荣把那碗水煮蚕豆放回春熙面前,“吃吧,不然我们就得饿肚子了。”春熙扒拉了一口无油无盐的蚕豆,梗着脖子咽下,又骂了一声:“祸害!”这边徐徽泠吃过晚饭后,一个小丫鬟拎着热水壶进来。徐徽泠觉得小丫鬟有些面熟,细细一看,原来是那日她刚回到住处,到前面小厅等着下人洒扫时遇到的小丫鬟。小丫鬟把热水注入面盆架上的铜盆,眼睛却偷偷看着徐徽泠。徐徽泠笑道:“那日我忘记问你了,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