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徽泠的马车远离玉鸾街后,她才松了口气。方才她猛然看见,李长昀和一美貌女子并肩站在露台栏杆前,立刻觉得后背发凉。李长昀对她的敌意,显而易见,她实在想不通是为何。但李长昀再不得宠,也是皇子,她不想节外生枝,打乱她的计划。所以她当机立断,转身离开。她知道李长昀看见她离开,她也是在李长昀表示,她很识趣,很安分守己,不会惹他不快。马车回到徐府大门外时,杨氏和徐徽韵刚好出来。徐徽泠和她们打招呼,“母亲,长姐。”杨氏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和徐徽韵道:“你那身衣裳,配个红玛瑙耳坠才好,我们去看看有什么新花式的耳坠。”徐徽韵道:“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玛瑙手镯,最好是成套的。”徐徽泠低着头站在原地,等她们上了马车,才走进大门。回到住处后,玉箫道:“姑娘,夫人和大姑娘定然是在准备去净土寺的装扮,您要不要也先挑好衣裳配饰。”“不用,我是去陪衬的,不失礼即可。”徐徽泠坐在妆奁前卸下钗环时,院子里有人在说话。她听到蓝玉的声音,从窗户望出去,蓝玉在那边厢房的廊下,和另一个小丫鬟在浇花。徐徽泠向玉箫使了眼色,玉箫会意,拿了徐徽泠用过的帕子,往那边走去。银笙把徐徽泠买的西域脂粉拿出来,要放到妆奁中去。徐徽泠道:“先收起来。”银笙依言把脂粉收进抽屉中,然后帮徐徽泠梳头。徐徽泠看着那边的厢房。玉箫要洗帕子,另一个小丫鬟接过去洗了,玉箫站在蓝玉旁边,和她一起浇花。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玉箫把套来的话告诉徐徽泠:“金莺有个哥哥要成亲了,家里要给聘礼,要置办许多东西。”“金莺的娘要金莺帮她哥哥,听说还把她的一枚金戒指和一个缠丝手镯拿去做聘礼了。”银笙听得诧异,“金莺那个性子,也给么?”玉箫道:“金莺的娘说了,金莺跟着大公子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拿她的一点子东西和月钱,也算是她报答养育之恩了,日后她若有什么,她哥哥看在这点情面上,也会帮她。”银笙鄙夷道:“她娘是把她当招财童子了。”“一丘之貉。”徐徽泠冷冷地说道。就和傅吉和徐璋他们一样。两日后,是去净土寺做佛事的日子。吴娘子头天就来告诉徐徽泠,让她早上不用过去给徐老太太请安了,等到时辰,直接出发去净土寺。徐徽泠看着时辰到了,来到前院的穿厅。徐璋和徐徽恒已在等着。徐徽恒一见到徐徽泠,就拂袖转过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