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人吓了一大跳,想要回头,也被人劈中后颈,皆疼得昏厥倒地。一个蒙面人站在他们身后,把一张银票塞入其中一人胸前,又提起另一人,往巷子里走去,很快就消失了。倒下去的那两人,过了一会儿慢慢醒过来。他们摸着脖子后面的疼痛处,惊恐地发现有个同伴不见了。他们赶紧爬起来,想要往巷子深处跑。巷子深处有声音传来:“仔细搜查,那三个歹人肯定就在前面。”两人急忙转身,从巷子口跑出去。刚跑了一会儿,他们就停下脚步,满脸恐慌。他们面前,是一队甲胄鲜明的金吾卫,提着灯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拿下!”金吾卫领队喝道。几个金吾卫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那两人捆绑严实。金吾卫把那两人带走后没多久,徐徽泠的马车就过来了,经过巷子口,往徐府驶回去。到了徐府门口,看门的小厮看见徐徽泠从马车上下来,一溜烟跑进大门,闪过影墙。徐徽泠让玉箫给车夫两块碎银,“福全,劳烦你把银子给那两位大哥,他们送我们回来也辛苦了。”福全答应着,拿银子过去给两个家丁,两个家丁千恩万谢地收下。徐徽泠进了大门,刚走到影壁后,徐璋就迎了出来,满脸关切:“阿泠,你可算是回来了,为父担心极了。”担心极了,却没有派一个家丁去接她。徐徽泠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歉意,“女儿原是要早些回来的,只因发生了一些事耽搁了,所以回来晚了。”“发生了何事?”徐徽恒从后面闪出来。他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徐徽泠,似乎想要查看什么。徐徽泠瞪大了眼睛:“兄长不知道吗?”徐徽泠的衣裳完好无损,鬓发也没有一丝散乱。徐徽恒疑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失望。他品着徐徽泠的话,凝视着她的神情,冷笑道:“你偷偷学会琴艺,我和父亲母亲都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你的事情,我如何能知道?”玉箫晃了晃于宥成给的灯笼。徐璋的目光被引到灯笼上面。他端起和蔼的笑,“阿泠在外面一日了,也累了,先进屋再说。”“是。”徐徽泠温顺地应道。徐徽恒转身就走,徐璋跟在他后面。徐徽泠望着这两人的身影,眼中有一抹戾气闪过。杨氏和徐徽恒丢下她自己回来,徐璋没有半点责备之意。如果没有那人塞给她纸条,她被歹人害死,也就如她阿娘一样,悄无声息地死去,如蝼蚁一般。徐徽恒去了上房,徐璋把徐徽泠带到书房。他把案几上不知摆了多久的糕点放到她面前,笑道:“听说你在琴艺比试中,得了第三名,为父甚是高兴,但不知你这琴艺是何时学的?”徐徽泠故作诧异,“父亲,我阿娘以前无聊时,经常看琴操,您不知道吗?”傅氏生前,徐璋对她冷漠,又有杨氏闹着,他如何知道傅氏无聊时做什么。徐璋尴尬地含糊搪塞:“我似乎听说过。”门外有匆忙的脚步走来,一个小厮在门口叫道:“主君,大理寺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