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长昀和李长旸先离开,程玠和夫人随后告辞,众人也跟着离开。徐徽泠坐着小马车离开。马车走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玉箫在马车外告诉徐徽泠:“姑娘,夫人和大姑娘要买东西。”徐徽泠想着在马车上等着她们不好,就下了马车。杨氏和徐徽韵站在街边,徐徽韵见徐徽泠下来,冷笑道:“怎么,平南王妃不是刚给了你好东西吗?还想要我母亲给你买东西?”“我告诉你,别以为平南王妃给了衣裳首饰,你就能得意,你若能让王妃给你撑一辈子的腰,才算你的本事。”杨氏也冷嘲热讽:“你如今是平南王妃的贵客,我可不敢给你买东西,要是买不好,王妃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你想买东西,让你外祖父给你买。”徐徽泠没想到自己只是想下来等她们,却招来这番奚落。她敛下眼眸,怯怯道:“女儿也不知王妃会赏给女儿东西,母亲和长姐若是喜欢,女儿就送你们。”徐徽韵气得脸色铁青,“谁稀罕你的东西,王妃给你,你就收好了,若是弄不见,小心王妃责骂你!”杨氏却是有些眼红徐徽泠得的东西,她有些贪婪地盯着徐徽泠手上的紫玉镯,还有发髻上的首饰,心想,若是这些东西在她或是徐徽韵手中,戴出去,不知道有多体面。徐徽韵说完,又喝道:“快滚回去,别杵在这里碍我们的眼。”“是,那我先回去了。”徐徽泠温顺地答应。她转身上马车离开,没注意到旁边的一家茶馆二楼,李长昀趴在窗台,她们的话都落入他耳中。他望着徐徽泠的马车往前,到了一条小巷前,马车又停了下来。李长昀的眼睛微眯起来,“纯钧,那人是沉昭的人吧。”纯钧来到窗边,往李长昀示意的方向看去,一个青衣少年站在巷子口,似乎在对着马车说话。“是,沉昭身边有两个侍卫,他便是其中一个。”纯钧回道。“盯着他们。”李长昀吩咐。门上响起叩门声,有个和纯钧年纪相仿的青年男子进来回禀:“主子,人到了。”一位个子不高的中年男子进来,一见李长昀,眼眶就红了。他作揖,“下官周庸拜见殿下。”李长昀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周庸,自西南一别,我们有两年不了。”周庸抬起头,哽咽道:“是,下官已有两年不见殿下,也不知道,殿下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已经过去了,不提了。”李长昀宽和笑道:“你同我说说,西南那边现在如何了?蛮夷可还敢来进犯?”周庸嘿嘿笑道:“他们不敢,殿下那一仗把他们打得元气大伤,至少十年,他们都不敢来进犯的。”小巷子口。徐徽泠撩起马车的窗帘,听着外面的觅真说道:“徐姑娘,先生说,这两日请你去紫清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