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家子弟往于宥成呆看的地方望去,徐徽泠和谢静慈在说话。“宥成,你不会是寻到知音了吧?”世家子弟暧昧地打趣。于宥成脸色一红,飞快地转过身子,“你胡说什么!”一直观察于宥成的徐徽韵,又气又急又恼。她从不知道徐徽泠会抚琴,琴艺还和她不相上下。“这个贱蹄子,怪不得想尽法子也要比试琴艺,原来是留了一手。”徐徽韵咬牙道,但她又疑惑:“我不信这琴艺是傅小娘教的,难道她背后有高人指点?”“阿娘,这些时日她出门,你到底有没有派人盯着她?”杨氏道:“车夫一直盯着她,她每日出门,去了哪里,回来车夫都告诉我。”“这些时日,车夫说她去紫清观给傅氏那个短命鬼上香,还有就是在市井闲逛买东西,或是同伯爵府的五姑娘吃茶,没听说她去学琴啊。”杨氏哪里知道,徐徽泠让玉箫打点车夫的银钱,比车夫半年的月钱还多,车夫怎会和银钱过不去?“她不可能无师自通,她一定有帮手。”徐徽韵狠狠地盯着徐徽泠,“这个贱婢的城府太深,留在我们家里,还不知要把我们害成如何。”“阿娘,回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把她撵出去,不能让她再留在我们家了。”杨氏也怒视着徐徽泠:“你说的是,这个祸害,早就不该留在我们家了。”那边谢静慈留意到,杨氏母女不善的目光盯着徐徽泠。她有些害怕地把徐徽泠拉走,小声道:“阿泠,徐夫人和徐大姑娘,许是恼你的琴艺比徐大姑娘好,回去你可得小心啊。”“我知道,她们一直想赶我走。”徐徽泠道。谢静慈默了默,“我们夫人眼下还不舍得我离开伯爵府。”“不是因为她疼惜我,而是她在物色对伯爵府有帮助的人家。”“只要找到她认为合适的人,不管对方是瘸子,瞎子,鳏夫,还是作恶多端,我都得嫁过去。”“阿泠,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你在紫清观好好的,为何要回徐府受她们的气呢?”徐徽泠把袖子拉起,让她看见手腕上点点瘢痕,还有那一道伤疤。“在寺庙道观里的不一定都是菩萨真人,也有食人的罗刹和鬼魅。”谢静慈被那些瘢痕和伤疤呼吸一窒。回过神后,她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徐徽泠的手腕,哽着声音道:“这些姑子该死,你怎不告诉你父”她收住话,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徐徽泠。徐徽泠淡淡一笑,“我回来,就是受百般委屈,至少也能活下去。”“阿泠。”谢静慈垂泪抱着她,“可恨我无能,我但凡有些能耐,我就帮你讨回公道。”徐徽泠拍了拍她的后背,笑道:“公道在于争取,我们眼下都先保重自己。”听潮榭中的李长旸,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他拍着李长昀的肩膀,“九哥,你看徐二姑娘和谢五姑娘,她们不会,不会是”李长昀不客气地把他的手拍掉,“你这个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