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但在城市另一角的一间豪华别墅里,气氛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废物!一群废物!”蛇哥一把将手中的紫砂壶狠狠摔在地上,名贵的壶身瞬间四分五裂,温热的茶水溅了一地。他额头青筋暴跳,原本就有些凶悍的面孔此刻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神中的阴鸷几乎要凝成实质。面前,几个手下噤若寒蝉地站着,个个身上带伤,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为首的那个,正是当晚在赌场侥幸没被徐青重点“照顾”的小头目,此刻他脸色惨白,断断续续地汇报着当晚的情况。“疯狗哥他右臂粉碎性骨折,医生说就算好了也废了。场子里的现金被卷走了大半,设备也砸了不少,客人都吓跑了,短期内怕是开不了了。”“一个人!你们他妈告诉我,是一个人干的?!”蛇哥猛地一拍桌子,实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你们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疯狗那身横肉是白长的?啊?!”“蛇哥那那小子邪门得很!”小头目带着哭腔辩解:“速度快得不像人,力气大得吓人,疯狗哥跟他硬碰一拳,直接就就废了!我们根本拦不住啊!”“邪门?”蛇哥喘着粗气,眼神冰冷地扫过众人,哼道:“查!给老子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戴口罩的王八蛋揪出来!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狂蛇赌场不仅仅是他最重要的财源,更是他蛇哥面子和威信的象征。如今被人单枪匹马挑翻,头号打手被废,这消息一旦彻底传开,他蛇哥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那些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对头,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会怎么看他?这已经不仅仅是损失钱的问题,这是对他统治地位的赤裸裸挑战!“蛇哥。”另一个稍微冷静些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开口:“那家伙临走前,对着摄像头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兄弟们觉得,这会不会是冲着您来的?”“冲着我来的?”蛇哥瞳孔一缩,随即狞声冷笑:“好啊!很好!看来是有人嫌命长了!”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猛地看向那个小头目,“你刚才说,他最后看摄像头了?”“是是的,蛇哥,看得很清楚,那个眼神很冷。”蛇哥沉默了,眼中的狂怒渐渐被一种更加危险的阴冷所取代。他不是纯粹的莽夫,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仅是狠辣,还有审时度势的狡猾。一个人,精准地找到他的核心场子,用绝对的实力进行碾压,最后还公然挑衅这不像是一时兴起的寻仇,更像是一次有预谋的、精准的打击。是针对他蛇哥个人?还是他背后代表的,与皇朝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