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子来温府了。''珍珠挑帘进门,拧眉说道。
温玉雪皱了皱眉,太子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来温府了?不过这和她没关系,温玉雪并未放在心上。
不对啊!
''可是有什么事?''温玉雪抬头问,若只是太子来温府,珍珠不该是这副难看的表情才是。
难道是太子又闹了什么幺蛾子?
珍珠支支吾吾地垂头,咬唇道:''太子听说温二姑娘受了委屈,正在二姑娘的院子里大发雷霆呢!''
''可不,听说发落了好几个下人呢!''四喜接话道。
温玉雪听罢,直接笑了。
这太子还真是颇有规矩!
在一个商户家里发落人家的奴仆,这是把温家当成了他的东宫?
别说,温玉瑶和太子,有时候倒是莫名地般配。
也不知道端庄持重的皇后,如何培养出这样的儿子。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温玉雪笑着问珍珠,出门在外,这丫头还要替别人关心教养不成?
''咱们的人说,听见太子爷在拐弯抹角地骂您……''珍珠顿了顿道。
''嘴长在别人脸上,骂就骂呗,咱们又不会掉一块肉。''温玉雪哭笑不得,她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呢。
自她大婚醒来后,被人骂的还少吗?
她都习惯了!
''王妃,您也太好性了吧?太子骂的可难听了,还侮辱您的母亲是个贱婢!''珍珠不满至极。
''你说什么?''温玉雪忽而变了脸色,满脸阴沉。
珍珠和四喜吓了一脸,连忙跪在地上请罪:''奴婢该死,请王妃降罪。''
天杀的,她怎么这么嘴快,居然说出这样以下犯上的话。
''你说太子他骂我母亲?''温玉雪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珍珠,似要将她看穿。
珍珠和四喜忙不迭点点头,温玉雪勾唇冷笑。
太子真是愈发放肆了,看来是她给的教训还不够。
温玉瑶随温夫人住在东跨院的瑶仙居里,一进门,便看见院中有个大湖,此时的湖面上还结着冰,若是到了盛夏,满湖莲花,倒是别具一番风味。
廊下的丫鬟婆子看见了进门的温玉雪,脸色齐变,忙不迭要挑帘进去禀告,却被珍珠及时制止了。
温玉雪拢着厚实的斗篷,挑眼瞥了眼角落里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