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刀刃在我颈侧划开一道细痕,血珠慢慢渗出来。“小姑娘不懂事,你跟她计较什么?”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可笑。化妆间的后台,他将顶流爱豆打到头破血流,只因他冲我吼了两句。主办方让他赔偿天价违约金,他漫不经心的擦手上的血渍。“再不长眼,我废你一只眼。”现在轮到他心爱的女人,就只是不懂事而已。离婚协议甩到他的脸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们离婚。”“八年前你的事业因我而毁,我陪你东山再起,够了。”看都没看。离婚协议在他手中变成飞扬的纸屑。“我说过,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我笑了。“怎么,你以为我不敢么?”没等他反应,我握着刀的手已经往前送,刀刃精准地捅进他的腹部。“离婚。”他闷哼一声,眼中却满是宠溺和纵容。“我说过,除非我死。”我没松刀,反而往前又推了半寸。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血沫。我想起当年化妆间后台,他把顶流爱豆打倒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看着对方流血。他轻描淡写的对我说,“林晚,这就是伤害你的代价。”匕首“当啷”落在地上。我一把推开他。“滚。”离开满屋血腥的别墅,我站在小院里抽烟。眼看着姜归捂着肚子,摇摇晃晃的上了车扬长而去。不知道站了多久,秘书打来电话,“林姐,你找的手稿在明天的慈善晚宴上出现了。”那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姜归帮我找了八年,没想到在这出现了。慈善晚宴刚刚开始,就有人点了天灯。周围吸气声阵阵,我脸彻底沉了下来。一件件拍品落锤。到最后一件,我猛地站起身,叫来拍卖会的人。“这件必须给我留下,无论什么价格。”对方脸色十分为难,“林姐,点天灯规矩我改不了啊”“要不您亲自去包厢里,找哪位谈谈?”包厢里阮瑭正勾着脖子亲姜归的脸,指着台上的手稿,撒娇:“姜总,人家就想要这个嘛。”姜归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些你又看不懂,要他做什么?”阮瑭撇了撇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那我可以给宝宝看啊!”“难道宝宝的胎教你都不管么?”姜归不说话,只是宠溺的点了点头。当年他被公司索赔几百亿,是我爷爷卖了自己的工作室替他偿还债务。甚至后来得了癌症都硬扛着不去治疗,只为给姜归省钱。他去世的前一天,还在给姜归设计礼服。我在医院哭了多久,姜归就陪了我多久。他在爷爷的墓碑前发誓他不会背叛我。我推开门时,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阮瑭缠在姜归身上的手顿了顿。看见我时,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得意,又故意往姜归怀里缩了缩,手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姐姐怎么来了?是也想要这份手稿吗?”“可这是我要给宝宝做胎教的,姐姐总不能跟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抢东西吧?”姜归坐在沙发上喉结滚了滚:“晚晚,你喜欢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