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小说

古筝小说>被病娇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知乎 > 第一章(第1页)

第一章(第1页)

我在病娇男友的生日派对上,被杀了九十九次。第一次,我被他的发小们用足球爆头。第二次,我被暗恋他的小青梅硬塞糕点噎死。……第九十九次,我看见了所有人头顶的恶意值。而我那温柔深情的男友,头顶赫然是【100】。他微笑着许愿:希望我的岁岁,永远留在我身边。话音刚落,他亲手用鱼竿将我甩进有上百条食人鱼的大缸。第一百次睁开眼,我看着亮起的蜡烛,抢先一步吼道。你的生日,是老娘的受难日,愿望我来许!1这一嗓子石破天惊。音乐停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眼里是来不及掩饰的惊愕错乱。陆浔脸上的宠溺微笑裂开些许,他头顶鲜红的【100】恶意值,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岁岁,别闹。闹我冷笑一声。在经历了九十九种匪夷所思的死法后,我哪能不闹陆浔,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的愿望,就是祝你,不得好死。话音刚落,他身边那个叫周子昂的发小,一个四肢发达的体育生,立刻跳了出来。他头顶的恶意值是【85】。在第一次循环里,就是他,一记势大力沉的抽射,足球精准地命中了我的太阳穴。沈岁岁,你疯了敢这么跟浔哥说话!他指着我的鼻子,满脸的凶横。按照前九十九次的剧本,他会借着这个由头,将我请出去,然后在某个角落里,给我一个教训。但这一次,我没给他机会。我看着他脚边那个崭新的足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周子昂,你鞋带散了。他下意识低头。就在他弯腰的瞬间,我猛地抬脚,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踢向他脚下的足球。那颗球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弹起,不偏不倚,正中他低下的头颅。砰的一声闷响。周子昂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恶意值【85】,熄灭了。周围随即爆发出阵阵抽气声。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脚尖,目光扫过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他们头顶的恶意值,疯狂闪烁。特别是暗恋陆浔的小青梅宋惜惜,她头顶【92】的恶意值还有上升之势。她端着一盘精致的马卡龙,手指因为用力而捏碎了一块糕点。在第二次循环里,就是她狞笑着将糕点塞进我的嗓子眼,然后眼睁睁看着我活活噎死。这次,我抢先一步走向她,抓起一块最漂亮的粉色马卡龙,动作优雅地放进嘴里。下一秒,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吐了出来。太甜,太腻,太假。跟你的人一样,让人恶心。2沈岁岁,你!宋惜惜气得浑身发抖,尖叫着就要朝我扑过来。我要撕烂你的嘴!然而,一只手拦住了她。是陆浔。他的表情依旧是那种悲伤又包容的温柔,仿佛我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岁岁,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想触摸我的额头。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在第九十九次循环里,就是这只手,用鱼竿将我甩进了食人鱼池。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别碰我。陆浔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快得几乎无法捕捉。但他头顶的【100】恶意值,依旧刺眼。好,我不碰你。他顺从地收回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和纵容,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最近太忙,没有好好陪你。陆浔转向众人,开始了他最擅长的表演。抱歉各位,都是我的错,让岁岁受委屈了。今天的派对,就先到这里吧。他三言两语,就把我定义成了闹脾气小娇妻。在场的宾客们,那些头顶着【60】、【70】恶意值的人,立刻露出了然的微笑。他们窃窃私语,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轻蔑和嘲讽。原来是吃醋了啊,陆少的女朋友也太不懂事了。就是,这种场合大吵大闹,真上不了台面。我看着陆浔那张完美的侧脸,如坠冰窟。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他从不动粗,却能用语言和氛围,让人百口莫辩,最后只能在他的掌控下,走向他设计好的结局。前九十九次,我就是这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但这一次,不会了。陆浔,不急。我打断他的话,环视四周。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们家的宝贝,不给大家展示一下吗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巨大的玻璃缸上。里面,上百条食人鱼正安静地游弋。陆浔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眼神深了深。他或许以为,我要用自残的方式来威胁他,博取他的关注。毕竟,在前几次的循环里,我确实做过类似的蠢事。但我只是走到了鱼缸前,伸手拔掉了给鱼缸供氧和过滤的设备电源。滋啦一声轻响。水泵停止了工作,缸里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原本安静的食人鱼,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开始焦躁地加速游动。沈岁岁,你在干什么!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过来,他是陆浔的父亲,头顶恶意值【95】。他视这些鱼如珍宝。我没有理他,而是转身,看向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女孩。她是陆浔的表妹,陈楚楚。恶意值【88】。在第十七次循环里,是她不小心将我一脚踹下楼梯,直接摔死。楚楚,我记得你前几天刚考了潜水证,对吗我微笑着问。陈楚楚的脸色白了白,我……是……那正好,我拍了拍冰冷的玻璃缸壁,这里的氧气泵坏了,麻烦你下去修一下吧。3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让一个娇滴滴的女孩,下到一个装满食人鱼的缸里去修理设备陈楚楚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躲到陆浔父亲的身后,瑟瑟发抖。岁岁姐,你……你别开玩笑了,我害怕……陆浔的父亲陆国安,脸色铁青。沈岁岁!你闹够了没有!马上给我滚出去!他头顶的【95】恶意值,因为愤怒而变成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陆伯父,您别生气。我只是提个建议。我顿了顿,话锋一转。毕竟,这些鱼可是您的心肝宝贝。我记得有一次,一个佣人只是不小心多喂了一点鱼食,就被您打断了手,赶了出去。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陆国安的表情。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我本不该知道。这是我在第三十四次循环中,无意间听到的秘密。每一次循环,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情报的积累。现在,这些情报就是救命的法宝。您这么爱这些鱼,现在它们快要缺氧而死了,您不心疼吗我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还是说,您更心疼您藏在鱼缸底下过滤槽里的东西陆国安的身体僵住了,眼中浮现惊恐和杀意。你……都知道些什么我可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他公司的账目一塌糊涂,全靠做假账维持。我知道他挪用了大笔公款,藏匿的证据,就放在这个特制的鱼缸过滤槽里。所以,现在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帮你报警,让警察来帮你清理鱼缸我一脸无辜的眨眨眼。陆国安的嘴唇哆嗦着,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求助地看向自己儿子。但陆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依旧风淡云轻。他头顶的【100】恶意值,纹丝不动。他根本不在乎他父亲的死活。在巨大的恐惧和压力下,陆国安崩溃了。他像疯了一样,抓起旁边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狠狠砸向那个巨大的鱼缸。哗啦——厚重的钢化玻璃应声碎裂。夹杂着食人鱼和水的洪流,瞬间喷涌而出。昂贵的地毯,精致的家具,瞬间被淹没。宾客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四散奔逃。那些凶猛的食人鱼在地上疯狂地弹跳,裸露的牙齿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一片混乱中,我看到了宋惜惜。她被一个逃跑的宾客撞倒在地,脚踝恰好被一条弹跳的食人鱼死死咬住。她发出了凄厉的惨叫。【92】的恶意值,在剧痛和恐惧中,疯狂闪烁,然后,骤然熄灭。第二次循环的仇,报了。我站在混乱的中心,轻轻地吹了个口哨。进展顺利。直到这时,陆浔终于不再微笑了。他穿过狼藉的人群,一步步向我走来。岁岁,你玩得很开心。4他向我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不容抗拒的抓捕。我早有准备,转身就跑。别墅太大了,地形复杂,这是我的优势。九十九次的死亡,让我对这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甚至每一处可供藏身的角落都了如指掌。我没有往门口跑,我知道那里肯定有人守着。我冲向了二楼。陆浔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我能跑掉。岁岁,你逃不掉的。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你忘了在第七次的时候,你躲在三楼的储藏室,被我找到了。第二十三次,你试图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但下面是我刚修好的带刺玫瑰花丛。第五十六次,你撬开了地下酒窖的锁,结果发现那是个病毒实验室。他像一个优雅的猎人,细数着猎物的每一次挣扎。每一次,都让我背脊发凉。陆浔记得!他甚至知道我一直在经历生死循环!这个认知,比任何一次死亡都让我感到恐惧。我的心跳得飞快,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恐惧没有用。我必须找到新的出路。我冲进了一间画室。这是陆浔母亲的画室,她是一个画家,但在几年前就去世了。这里一直保持着原样,充满了松节油和颜料的气味。在之前的循环里,我很少来这里,因为这里太空旷,几乎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陆浔跟着我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咔哒一声,门被反锁了。他堵住了唯一的出口。为什么来这里他好奇地问,目光扫过墙上那些画作,你想从我母亲这里,寻求庇护吗画室的墙上,挂满了陆浔母亲的遗作。大多是色彩明艳的风景画,只有正中央的一幅,画的是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就是陆浔。画里的他,眉眼温柔,嘴角带笑,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染尘埃的天使。和现在眼前这个怪物两模两样。我只是想知道,我喘着气,靠在一张画架上,一个能画出这样画作的母亲,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陆浔脸上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凝滞。他走到那幅画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少年的脸。她是个完美的母亲。他轻声说,也是个完美的艺术品。我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但他头顶的【100】恶意值,却突然开始剧烈地波动,甚至一度飙升到了【150】。这股恶意,不再是单纯针对我,而是弥漫向整个房间。岁岁,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的眼睛。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我。你的眼睛里,有光。每一次你濒死时的恐惧,不甘,和绝望,都会让那光芒变得格外璀璨。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艺术。他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狂热而痴迷。我杀了你九十九次,收集了九十九种不同的美。本来今晚,第一百次,会是最完美的一次收官。你会成为我最杰出的藏品,永远留在我身边。他摊开手,仿佛在展示一件稀世珍宝。可你,把它搞砸了。我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那是一把裁纸刀,刚刚从画桌上顺手拿的。我知道这东西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这是我目前唯一的武器。藏品我重复着这个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在他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对,藏品。他歪了歪头,笑容天真又残忍。就像我母亲一样。他指了指墙上那幅巨大的少年画像。你以为,这只是一幅画吗我的心猛地一沉。一个荒谬又恐怖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陆浔欣赏着我脸上惊骇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起来。他走到画前,在画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轻轻一按。画框发出了轻微的机括声。那幅画,竟然从中间,缓缓地向两侧打开了。画的后面,不是墙壁。而是一个被掏空的空间。空间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她保持着一个优雅的姿态,面带微笑,栩栩如生。是陆浔的母亲。不,那不是活人。那是一具被精心处理过的……标本。我胃里翻涌的恶心再也压抑不住,冲到喉咙口。原来外界传闻中早已病逝的陆夫人,竟然一直活在这里。被她的亲生儿子,制作成了他口中最完美的艺术品。很美,对不对陆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骄傲。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最完美的防腐技术,让她永远保持着画画时最美的样子。他走到标本旁边,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裙摆,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现在,这里该给你腾个位置了,岁岁。他转头看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疯狂。你会是我的新藏品,比她更美,更鲜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的心脏。我终于明白,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揣度的疯子。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制造死亡和痛苦为乐的艺术家。我不想死在这里。更不想变成他恶心收藏的一部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画室,画室里有什么松节油,颜料,画布……还有打火机!我记得,陆浔的母亲有抽烟的习惯,她的画桌上,总是放着一个精致的复古打火机。那是她的遗物,陆浔一直没动过。我的目光飞快地扫向画桌。果然,在凌乱的画笔和颜料管之间,那个银色的打火机正静静地躺在那里。我与它之间,隔着三米的距离,以及一个正在向我逼近的恶魔。你在找什么陆浔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顺着看过去,看到了那个打火机。他笑了。想放火吗好主意。他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让我看看,这一次,你能创造出怎样绚烂的死亡艺术。他似乎笃定,我根本没有机会。我心一横,抓起身边画架上那桶半满的松节油,用尽全力朝他泼了过去。陆浔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下意识地侧身躲避。松节油大部分泼在了他身后的墙壁和那具标本上,少部分溅在了他的手臂和衣服上。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就是现在!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扑向画桌。三米,两米,一米……我的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那冰冷的金属外壳。但一只手,更快地抓住了我的脚踝。我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下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我眼前发黑。陆浔把我拖了回来,像拖着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沾了几滴松节油,那股刺鼻的味道让他微微蹙眉。真不乖。他俯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看来,我得先拔掉你的爪牙。他看到了我手里紧紧攥着的裁纸刀。他轻笑一声,握住我的手腕,用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道,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剧痛传来,我死死咬着牙,不肯松手。咔哒一声,他将裁纸刀的刀片推了出来,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最体面的死法。他举起裁纸刀,对准了我的眼睛。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先把你这双不听话的眼睛,挖出来。5刀锋的寒意,已经贴上了我的眼睑。我能清晰地看到,陆浔眼中那疯狂的、即将得逞的兴奋。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画室的门,突然被从外面猛地撞开。砰!巨大的声响,让陆浔的动作顿住了。他和我,同时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我从没想到的人。data-fanqie-type=pay_tag>他对我的恶意值,是【0】。是陆浔的司机,老王。一个平时沉默寡言,毫无存在感的中年男人。在这座充满了恶意的别墅里,他是唯一一个对我没有丝毫恶意的人。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撬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刚刚用这个撞开了门。少爷,老王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放了沈小姐。陆浔缓缓地直起身,脸上的疯狂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了雅兴的不悦。王叔,这是我和岁岁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不能不插手。老王握紧了撬棍,向前走了一步。我受过夫人的恩惠。夫人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也让我……阻止你犯下大错。他的目光,掠过我,落在了那具被打开的艺术品上,眼神里充满了悲痛和失望。可我,还是没能阻止。陆浔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也想成为我的藏品了。我这条老命,不值钱。老王摇了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但沈小姐是无辜的。你放她走,我留下来,随你处置。我愣住了。我没想到,在这个地狱里,竟然真的有人愿意为我挺身而出。在无数次冰冷的循环中,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丝暖意。陆浔眯起了眼睛,他在评估眼前的状况。老王虽然年纪大了,但常年开车搬东西,身材壮硕,手里还有武器。而他自己,身上被泼了松节油,行动不便。这是一个对他不利的局面。好啊。出乎意料地,陆浔笑了。他松开了我,向后退了两步,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王叔,你别激动。我听你的,我放她走。他的语气,诚恳得让人几乎要相信了。但我清楚地看到,他头顶的【100】恶意值,没有丝毫的减弱,反而像岩浆一样,翻滚得更加汹涌。他在撒谎。老王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他警惕地看着陆浔。你说话算话当然。陆浔笑得温和无害,你看着我,我让她走。他朝我偏了偏头,岁岁,你现在可以走了。门口没人拦你。我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在疼。我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陆浔,心里充满了不祥的预感。陆浔绝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诈。我一步步地向门口挪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全身的神经都紧绷着。陆浔就那么站着,微笑着看我。老王则用撬棍对着他,丝毫不敢放松。我走到了老王身边,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快走!老王低声催促我。我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陆浔。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对着我,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再见。下一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不是刀,不是枪。是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属于他母亲遗物的,复古打火机。王叔,小心!我失声尖叫。但已经晚了。啪嗒一声,陆浔按下了打火机。橘黄色的火苗,在他指尖跳跃。他没有冲向我们,而是猛地将打火机,扔向了自己身后——那具被泼满了松节油的,他母亲的标本上。轰——火焰接触到松节油的瞬间,爆燃而起!火舌像一条贪婪的巨龙,瞬间吞噬了那具标本,吞噬了墙壁,吞噬了整个画室!刺鼻的黑烟和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陆浔,他竟然选择放火烧了自己最珍贵的藏品!他疯了!6烈火瞬间将画室变成了一片火海。灼热的气浪将我和老王逼得连连后退。陆浔站在火光中,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片由他亲手创造的毁灭。他身上的衣服也被点燃了,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狂热地笑着,笑声在噼啪作响的燃烧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岁岁,你看!这才是最极致的艺术!毁灭!重生!他整个人,都沐浴在火光里,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火焰恶魔。他头顶的恶意值,在这一刻,突破了【200】的界限,变成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血红色的【∞】符号。快走!老王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出了火场。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发出了尖锐的鸣叫,整栋别墅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火势蔓延得太快,很快就会吞噬整栋别墅。跟我来!老王拉着我,没有往楼下跑,而是冲向了走廊的另一头。我知道一条密道,夫人以前为了躲避老爷,偷偷修的。在浓烟和混乱中,老王带着我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面挂着巨大织毯的墙壁前。他掀开织毯,露出后面一扇不起眼的暗门。推开门,是一条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向下通道。我们钻了进去,身后是越来越近的火光和崩塌声。通道里一片漆黑,我只能紧紧跟着老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亮。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通往后花园的铁门。推开门,新鲜的冷空气涌了进来。我们得救了。我贪婪地呼吸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让我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回头望去,整栋别墅都已经被大火吞噬,滚滚浓烟直冲夜空。消防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沈小姐,你安全了。老王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吸入了不少浓烟。王叔,谢谢你。我扶住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死在了那片火海里。你为什么要救我老王苦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笑得很甜的年轻女孩,眉眼间,竟然和我有些相似。这是我女儿。老王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她以前,也在陆家做过佣人。后来……失踪了。我找了她很久,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在少爷的电脑里,看到了一段视频。老王的身体颤抖起来,视频里,我女儿……她被……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痛苦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我的心,沉到了谷底。陆浔的藏品,不止他母亲和我。还有更多无辜的受害者。我不敢报警,陆家的势力太大了。老王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力,我只能留下来,想找到证据,想找到我女儿的……尸骨。今天,我看到少爷那样对你,就像看到了我女儿的遭遇。我不能再看着另一个女孩,毁在他手里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沈小姐,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我看着眼前这个绝望的父亲,又看了看那片冲天的火光。走我怎么能走陆浔还没死。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安宁。那些被他残害的无辜生命,也无法安息。王叔,我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不会走。我要让他,付出代价。7老王被我的话惊住了。沈小姐,你……你斗不过他的。他就是个魔鬼!我知道。我看着那栋燃烧的别墅,火光映在我的瞳孔里,跳动着冰冷的火焰,但我有我的办法。九十九次死亡,赋予我的不仅仅是预知危险的能力。更重要的,是信息。我知道陆浔和他身边每一个人的秘密,那些足以将他们彻底摧毁的,隐藏在黑暗里的秘密。大火引来了消防和警察。我和老王作为幸存者,被带回警局问话。我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冷静地告诉了警察。陆浔的生日派对上,他和父亲陆国安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争吵,陆国安情绪激动,打碎了鱼缸。随后,陆浔把自己反锁在画室,不知道为什么,画室就着火了。我隐去了所有超自然和无法解释的部分,只陈述了一些可以被验证的事实。比如争吵,比如破碎的鱼缸,比如宋惜惜被食人鱼咬伤。至于陆浔母亲的标本,以及老王女儿的失踪,我一个字都没有提。现在还不是时候。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抛出这些骇人听闻的指控,只会被当成疯子。警察很快从其他宾客那里,证实了我的部分说法。所有人的证词都指向了陆浔一家的内部矛盾和陆浔本人的精神失常。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被我巧妙地伪装成了一场由家庭纠纷引发的意外。因为火势太大,现场勘查和搜救工作进行得非常缓慢。三天后,消息传来。他们在画室的废墟里,发现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经过DNA比对,确认是陆浔。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个恶魔,终于死在了他自己点燃的火焰里。老王老泪纵横,他终于可以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警察也以嫌疑人畏罪自焚为由,准备结案。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我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试图开始新的生活。我拉黑了所有和陆家有关的联系方式,换了新的手机号。我以为,那场持续了一百次的噩梦,终于结束了。然而,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我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快递信息。您的快递已由‘旧友’签收,放置在门口,请及时查收。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我最近根本没有网购。谁会给我寄东西那个旧友又是谁我怀着强烈的不安,从猫眼里向外看去。楼道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但我能清晰地看到,我的门口,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长方形纸箱。纸箱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用红色马克笔画的,诡异的笑脸。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个笑脸,我认识。在第六十四次循环里,陆浔用毒气杀我的时候,就在门上画了这样一个笑脸。他没死!那个被烧焦的尸体,不是他!他用金蝉脱壳的计策,骗了所有人!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浑身发冷,手脚都在颤抖。我不敢开门,也不敢报警。报警说什么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给我寄了一个诡异的快递警察只会把我当成精神创伤后遗症患者。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陌生号码,这次是一条彩信。我颤抖着手,点开了那张图片。图片上,是一间我无比熟悉的画室。不,不是被烧毁的那间。而是一间崭新的,一模一样的画室。墙上,挂着那幅巨大的少年画像。画的旁边,空出了一个位置。照片的角落里,露出了一个男人的手,他的手上,戴着一只我无比熟悉的手表。是陆浔的。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岁岁,游戏还没结束。我为你准备了新的画室,新的藏品室。来找我,否则……第二张照片,紧接着发了过来。照片上,是躺在病床上的老王。他似乎睡着了,脸色苍白,手上还打着点滴。一个冰冷的听诊器,正贴在他的胸口。而拿着听诊器的那只手,戴着和上一张照片里一模一样的手表。……我会把他,也做成艺术品。8陆浔在用老王的命威胁我。他知道老王是我的软肋。他算准了,我不可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我不能让他得逞。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来抓我,而是用这种方式引我过去这说明,他现在不方便亲自出手。那场大火,他虽然没死,但一定也受了不轻的伤。他需要时间恢复。他现在藏在一个新的地方,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并且搭建了一间新的画室。这需要财力和人力。陆家已经毁了,陆国安被警方控制,公司乱成一团。他哪里来的资源除非……他背后还有人。一个比陆国安更有钱,更有势力的,隐藏在幕后的同伙。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张在派对上见过的脸。那些头顶着【60】、【70】恶意值的人,他们都是陆家的生意伙伴,或者依附于陆家的权贵。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陆浔新的庇护伞。我必须找出那个人。我看着手机上的照片,试图寻找线索。第一张照片,新的画室。背景很干净,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第二张照片,老王躺在病床上。病床的样式,床头柜上的水杯,甚至点滴瓶的标签……这些细节,或许能暴露他所在的医院。我立刻开始在网上搜索本市所有医院的信息,对比病房的内部设施。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但我别无选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急如焚。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我注意到照片里一个极不显眼的细节。老王病床的床头,挂着一个平安符。那个平安符的样式很特别,红色的丝线上,穿着一颗小小的,雕刻着莲花图案的桃木珠。我见过这个平安符。在第五十次循环中,我因为食物中毒被送进医院,隔壁病床的一个大妈,就戴着一模一样的平安符。我记得她当时还跟我炫耀,说这是城东普济寺里求来的,特别灵验。她说,普济寺的住持,和本市最大的私立医院圣心医院的院长,是亲兄弟。所以,圣心医院的很多病人,都信这个。圣心医院!我立刻在网上搜出了圣心医院的VIP病房照片。果然,无论是病床的款式,还是床头柜的颜色,都和陆浔发来的照片一模一样!我找到了!但新的问题来了。圣心医院守卫森严,我怎么进去又怎么在不惊动陆浔的情况下,找到老王,并把他救出来直接冲进去,无异于自投罗网。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让我光明正大进入医院,接近老王,并且不被怀疑的计划。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份旧报纸上。报纸的角落里,刊登着一则招聘启事。圣心医院,高薪诚聘高级护工,要求有丰富经验,待遇从优。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形成。陆浔能扮演温柔男友,我为什么不能扮演一个专业的护工第二天,我改头换面。剪掉了长发,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镜,穿上朴素的衣服。我用之前在循环中,从一个当护士的死者那里学来的知识,伪造了一份以假乱真的简历和从业资格证。然后,我走进了圣心医院的人事部。面试出乎意料的顺利。或许是我的简历太过优秀,又或许是他们急着用人。我当天就被录取了。并被告知,我需要照顾的,是一个身份特殊的VIP病人。人事主管带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了一间戒备森严的病房前。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保镖。就是这里了。人事主管说,里面的病人姓陈,刚做完心脏手术,情绪不太稳定,你要多用心。姓陈不是老王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猜错了但门口的保镖,让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普通的心脏病人,需要这种级别的安保吗这里面一定有鬼。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的门。病房里,光线很暗,窗帘紧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他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病床边,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用小刀慢慢地削着皮。听到开门声,那个身影转了过来。是陆浔。他看起来清瘦了很多,脸上还有一些没有褪去的烧伤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得可怕。他看到我,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微笑。你来了,岁岁。他晃了晃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我等了你很久。9我看着他,心脏狂跳,但脸上却故作平静。先生,您是我是新来的护工,负责照顾陈先生。我必须装作不认识他,这是我唯一的生路。陆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护工岁岁,你的演技,还是这么差。他站起身,将手里的苹果和小刀放在桌上,一步步向我走来。你以为,换了发型,戴上眼镜,我就认不出你了吗他走到我面前,抬手摘掉了我的眼镜。我早就知道你会来。这家医院的招聘信息,就是我特意为你放出去的。我的心沉入谷底。原来,这从头到尾,都是他设下的陷阱。他根本没想过要躲,他是在用一种更残忍,更具戏剧性的方式,把我引到他面前。老王呢我开口,声音干涩。别急。陆浔指了指病床上的老人,先见见我的新朋友,陈董。圣心医院的院长,也是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我父亲最大的债主。我瞬间明白了。陆国安挪用的公款,就是从陈董这里借的。陆浔用他父亲贪污的证据,威胁了陈董,让他为自己提供庇护,甚至配合他演了这出戏。陈董的心脏不太好,陆浔直起身,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前几天,受了点惊吓,就住进来了。他口中的惊吓,恐怕就是他的威胁。而你,岁岁,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今天起,就是他的贴身护工了。你要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照顾他。我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陈董,又看了看门口的两个保镖。我明白了陆浔的意图。他不是要立刻杀我。他是要把我囚禁在这里,用照顾陈董的名义,把我变成一个没有自由的囚犯。他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我,欣赏我的绝望。至于你关心的王叔,陆浔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很好。就在楼下的普通病房。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就能一直很好。但如果你想耍什么花样……他拿起桌上的那把水果刀,在指尖转了一圈。你知道的,我对‘艺术加工’,很感兴趣。我被困住了。一个比别墅更坚固的牢笼。接下来的日子,我被困在这间小小的VIP病房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陆浔每天都会来。他会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我给陈董擦身,喂食,换药。他什么都不做,但他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一遍遍地凌迟着我的神经。他会跟我讲述他新的艺术构想,那些匪夷所思,残忍至极的杀人计划。他甚至拿出了一本画册,上面画满了各种人体标本的设计图。其中一页,画的就是我。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他母亲的旁边,脸上带着永恒的微笑。他想摧毁我的意志。让我从精神上,彻底臣服于他。我不能让他得逞。我假装顺从,每天都扮演着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工。但我的大脑,却在疯狂地寻找逃出去的办法。我利用给陈董做检查的机会,偷偷观察病房里的监控位置。我借口需要新的护理工具,摸清了护士站的排班规律。我甚至在和清洁工聊天的时候,套出了运送医疗垃圾的专用通道位置。机会,在第五天的时候来了。那天,医院要给陈董做一个全身的CT检查。按照规定,检查时,病房里不能有家属和护工。我会被暂时带到外面的休息室。而陆浔,因为脸上有伤,不方便在医院里随意走动,他通常会在这个时间离开。这意味着,我将有大概半个小时的,脱离监控的自由时间。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陈董的秘密。在一次给他整理床铺的时候,我无意中发现,他的枕头下面,藏着一个微型的录音笔。它一直在工作。这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根本没有完全屈服于陆浔。他也在偷偷地收集证据!那天,当护士推着陈董离开病房后,陆浔果然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岁岁,乖乖等我回来。我看着他,也回了一个微笑。好的,陆先生。在他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冲到陈董的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了那支录音笔。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冲向了病房的另一侧。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小门。是医疗垃圾的投放口。我打开小门,下面是通往地下垃圾处理站的垂直通道。味道很难闻,但这是我唯一的生路。我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华丽的牢笼,将录音笔紧紧攥在手心。然后,我纵身一跃。10从垃圾通道滑落的滋味并不好受。我重重地摔在一堆柔软但散发着酸臭味的医疗垃圾上。顾不上疼痛和恶心,我立刻从垃圾堆里爬出来,辨别方向。地下垃圾处理站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充满了各种管道和机器的轰鸣声。我不敢有片刻停留,我知道陆浔很快就会发现我失踪了。我必须在他封锁医院之前逃出去。我躲避着来往的工作人员,顺着墙上出口的指示牌,一路狂奔。终于,在通道的尽头,我看到了一扇通往地面的铁门。我推开门,刺眼的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我出来了!我成功逃离了圣心医院!我不敢回头,沿着马路,拼命地向前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我只知道,要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跑出很远之后,我才敢停下来,躲进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大口地喘着气。我拿出那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传来了陆浔和陈董的对话。陆浔威胁陈董,逼他提供庇护,谈论伪造死亡证明,甚至提到了他那些恐怖的藏品。虽然很多话都说得非常隐晦,但连贯起来,已经足以构成一份强有力的证据。特别是其中一段,陆浔得意地向陈董炫耀他是如何在那场大火中,用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流浪汉尸体,伪造了自己的死亡现场。这是铁证!我立刻用公共电话报了警。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空口无凭的受害者。我是一个握有关键证据的举报人。我将录音笔的存在,以及圣心医院的内幕,全部告诉了警方。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警方高度重视,立刻成立了专案组。他们以调查医疗事故为由,突击搜查了圣心医院。在陈董的病房里,他们虽然没有找到我,但却找到了更多被隐藏的证据。陈董在警方的压力下,也终于放弃了抵抗,交出了他自己掌握的,关于陆浔和他父亲陆国安的犯罪资料。一张天罗地网,悄然张开。陆浔很快就发现,他所有的退路都被切断了。他名下的所有资产被冻结,他安插在各处的眼线被一一拔除。他成了一只被困在城市里的,无处可逃的野兽。我知道,他会来找我。他不会甘心就这么失败。他会在最后,拉着我一起下地狱。我没有躲。我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我把老王从医院里接了出来,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我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这一次,不再是循环,不再是游戏。而是我和他之间,最后的决战。三天后的深夜,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浔。他比在医院时更加憔悴,眼神里布满了血丝,那股疯狂,几乎要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来。他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我打开了门。我们隔着一条门链,对视着。岁岁,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输了。他承认了。但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是一种解脱般的,病态的兴奋。你赢了。你比我想象的,更聪明,也更狠心。他举起手里的箱子。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打开它,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盯着那个箱子,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以陆浔的性格,里面装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可能,是一个炸弹。你不敢吗陆浔挑衅地看着我。你不是一直想结束这一切吗现在,机会就在你眼前。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突然笑了。陆浔,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我没有去接那个箱子。而是当着他的面,缓缓地关上了门。就在门即将彻底关上的瞬间,我轻声说。再见,陆浔。这一次,是永别。不——!门外,传来了他绝望的嘶吼。但我没有再给他任何机会。我关上门,反锁,然后迅速退到了客厅的中央。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外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轰隆——!整栋楼都为之震颤。防盗门被炸得严重变形,冲击波震碎了我家所有的玻璃。烟雾和热浪从门缝里涌了进来。他果然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用一场自杀式的爆炸,来结束这场他主导的游戏。他想和我同归于尽。可惜,他算错了一步。我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做。在我报警之后,警方就已经在我的公寓周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他们没有立刻逮捕他,就是在等他自投罗网。而我,就是那个最后的诱饵。爆炸声响起后,楼下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和警笛声。一切,都结束了。几个月后,这起轰动全市的连环杀人案,终于落下了帷幕。陆浔和他父亲陆国安,以及所有牵涉其中的帮凶,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圣心医院被查封,陈董也因为包庇罪而锒铛入狱。警方在陆家被烧毁的别墅地下,挖出了更多的骸骨。其中,就有老王失踪多年的女儿。老王为女儿举办了一场迟来的葬礼。那天,下着小雨。我站在墓碑前,看着照片上那个和我有些相似的女孩,心中百感交集。九十九次死亡,一百次重生。我失去了很多,但也懂得了生命的重量。离开墓地的时候,我感觉笼罩在我心头那片持续了太久的阴云,终于散去了。阳光明媚。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