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橱里很黑,闻翘跌进去的时候,额头隐约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她撑起身体站起来,不等她适应这里的黑暗,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咔哒”声。——是橱门上的电子锁自动上锁的声音。闻翘:“”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睫,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罪魁祸首。狭窄昏暗的衣橱里,拉斐尔背抵着衣橱内壁,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他的头发几乎与黑暗融为一色,绿眼睛像宝石一样幽邃透亮,嘴唇红润而微肿,仿佛刚被什么用力碰撞过。不会她刚才撞到的就是他的嘴唇吧?闻翘心虚地移开视线。“你胆子真大啊,把我锁在这里。”拉斐尔阴恻恻地说。闻翘一本正经:“那我不也是为了你好么?”拉斐尔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你倒是很会为自己开脱。”“你爱信不信。”闻翘懒得跟他争论,她不太舒服地动了一下,“可以先出去吗?这里太挤了。”拉斐尔声音很轻:“你还想出去?”没有经过他的准许就把他锁在衣橱里,他没有在她打开橱门的瞬间杀掉她,已经很仁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要知道,在她和那个同学相谈甚欢的时候,他有多想毁了这个衣橱,又有多想杀了她。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来的并非那些与她牵扯不清的男人,也许是因为她与对方交谈的语气足够冷淡。拉斐尔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但他心里的怒火确实因为这两个原因而奇异地平息了些。也可能是因为衣橱里的味道。衣橱里的衣服并不多,但都是闻翘穿过、洗过的,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清幽香气,和她身上的气味几乎一致。拉斐尔看过她放在浴室里的清洁用具,都是一些最廉价的东西,和那些高端用品的香味根本没有可比性。如果是在其他地方闻到这些味道,他只会觉得刺鼻难忍,多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但他现在却忍下来了。他被这些干净柔软的衣服包围,脑海里莫名浮现出闻翘贴身穿着这些衣服的样子,甚至算不上忍耐。“怎么?”闻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难道你不想出去?”“我当然想出去,但是在此之前——”拉斐尔拖长尾音,抬手扣住她的后腰,忽然用力,猛地将她按向自己。闻翘呼吸一滞,衣橱里的空间太小了,她根本无处躲闪。拉斐尔看着她骤然拉近的黑色眼瞳,愉快地轻笑了声,在她耳边轻声低喃:“我们还有很多账没算呢。”就知道这家伙刚才那么安静必定有鬼,估计这么长时间一直憋着火,就等着这会儿狠狠报复回来。闻翘迅速反应过来,脸上依然保持冷静:“你想算什么账?”“我想算的账很多,当然得一件件慢慢来”拉斐尔的手掌紧紧扣着她的后腰,掌心滚烫,带着灼人的热度,“首先,说清楚你和廖沙的关系。”闻翘:“?”